他手上的彩绳真的好眼熟,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要不是戴着彩绳的那个人总是动来动去,她肯定就想出来了!
陆秧秧气鼓鼓地使劲在床上蹬了蹬腿,最后泄气地决定先不想了。
不去想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灵光一现!
放松了大脑,陆秧秧的脸刚在床上贴了一小会儿,困意就开始涌了出来。
她努力睁了几次眼睛,最后还是垂下眼皮睡着了。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被热醒了。
昏昏沉沉地坐起来,陆秧秧呆呆地扒开窗想透气,却被扑面而来的热浪呛了一下。
她果断关严了窗!
但在余光中,她还是看到了外面。
装着困囚笼的马车就放在院子中央,被太阳火辣辣地当头烤着,热浪滚滚地几乎冒了烟。
看着外面晒到蒸腾了雾气、甚至在视野里都变得扭曲了的马车,陆秧秧突然清醒了起来。
马车外面就热成了这样,她为了不被其他人看出晏鹭词换了衣裳,还在笼子外面盖了一层厚重的黑布,那里面肯定热得跟灶炉正烧着火的蒸笼一样。
陆秧秧的良心忽然就感到了不安。
但因为昨晚的事情,她又不想这么快去面对他。
呆呆坐了一会儿,陆秧秧拿出之前快刻完的木雕,想要借此忙起来、让自己不去想晏鹭词。
结果她刚刻了没多久,就因为心神不定,手中的刻刀猛地一滑戳到了手指,细小的伤口马上冒出了血。
看到自己受了伤,陆秧秧顿时心无杂念,嗷地一声拔腿冲去了薛盈的房间!
薛盈才被段峥明几人围着问了好久宋谶的事,烦得不行,最后一嗓子陆秧秧也不知道!才遣散了问个不停的男人们,此时正席地而坐地在屋子里摆弄她新得的药草。
她似乎对镇子上的草药很有兴趣,大半个白日都不知疲惫地拿着捣药的石臼细细捣碎,然后用纱布将药草的汁液挤出,仔细地对着汁液和草渣研究。
看到陆秧秧手上这个小到不用管它一会儿自己也能好的伤口,她也很少见地没有露出半点不耐烦,反而很主动地叫她搬个板凳过来坐下,随后用木片刮出她新做好的药草泥,细致地涂到了陆秧秧的伤口上。
药泥有种很刺鼻的焦糊味,冲得陆秧秧只能屏住呼吸。
但没想到它却非常有效,碰到伤口后特别的清凉,疼痛一下子就全消失了!
薛盈听了她的形容,也很满意:新药果然还是要试一试。
陆秧秧:
她原来只是一个试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