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干了什么?
陆秧秧有些混乱。
她看着晏鹭词,开始怀疑自己:难道在我的内心深处里,我已经那么在意晏鹭词死活了,我只是没有察觉,其实我真的特别喜欢他?
活到现在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陆秧秧陷入了认真的思索。
但她却没能想清楚,因为她刚一想到他死,她的心又仿佛被人剜了一下,疼得厉害,眼泪也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不行
不要他死
虽然想是没想清楚,但心里的情绪却很明显了。
陆秧秧叹了口气,按了按自己发紧的心口,决定先保住他的命、让自己不难过再说。
她抽了抽鼻子,使劲把眼泪憋回去,再次看向眼前的晏鹭词。
虽然已经吃过了药,但他的血还是在哗哗的流,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这样下去能活吗?
她跟他讲:光吃药不行,伤口也要处理。
怕他失血过多听觉不好,她还特意又重复了一遍。
可刚才叫她过来喂药时还一口一个小师姐的晏鹭词,现在却低垂着眼睛完全不理她了。
陆秧秧耐着性子:你现在能动了吗?
晏鹭词还是不理人。
陆秧秧:你要是不能动,能不能告诉我你伤在哪儿?我给你包扎?
晏鹭词竟然还是不理她!
陆秧秧决定恐吓:再不处理伤口,血流干你就要死了!
晏鹭词终于出声了。
他低着头,神游天外地看着他不断流出去的血:血流干了,人就能死了吗?
陆秧秧实在搞不懂他。
你是想试试吗?
晏鹭词还在神游:现在不行。我还不能死。
不想死却不肯处理伤口,简直任性得莫名其妙。
好在陆秧秧早就放弃了跟上他的想法,她决定不跟他讲道理,直接动手。
但巧的是,她还没动手,晏鹭词的眼睛周围就慢慢晕开了不正常的潮红,喘息也热了起来。陆秧秧离他还有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出他在发烫。
随着他的身体越发滚烫,晏鹭词终于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晕过去了。
大魔头难得不吓人,陆秧秧抓紧时间伸出手,解开他的袍子想看他的伤。
可她刚将他的里衣掀开、看到他上半身的陆秧秧就愣住了。
他的胸口和腹部各有一个血洞,那血洞十分诡异,就像活的一样,仿佛有东西扎在里面、正蠕动着将伤口钻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