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好比阿丑这么大的块头,看得比我们更远。”萧明楼笑着比划了一下他的身高,可惜够不着祁昶的脑袋,只能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而九阳宗掌门是个和昌成子差不多高的小老头儿,却在碰上妖王的时候视野忽高忽低,忽左忽右,除非衡阳子是兔子精转世,否则一个老头不可能这般活蹦乱跳。”
众人:“……”
也不知道此时是该同情衡阳子,还是同情笼子里的魔气。
萧明楼一敲掌心:“所以我猜,这只很有想法的魔就将那小金丹的一部分记忆挪到了元婴身上,衡阳子临死前的记忆,其实是他大弟子的。自爆灵力之人,怎么可能还留得住元婴?想必是衡阳子没能成功与那妖王同归于尽。”
“可既然那些妖魔对付衡阳子师徒游刃有余,为了不直接杀了他们,而是一个夺舍,一个被留下了元婴?”王骏不解地问。
“问得好,这个问题,我看还是让擎云六杰……不对,五杰之一的池道友来回答吧。”萧明楼目光一转,落在了池天华的身上。
虽然不合时宜,但此时的池天华,感受到了曾经任许感受过的一股窘迫感。被师兄提问支配的恐惧从压在心底的匣子里钻了出来,令他无端地感到紧张,手脚都有些冰凉。
“我不……清楚。”池天华低下头,又忍不住瞪着眼拔高嗓门,“难不成你怀疑背后操纵阵法的人是我吗!我还没怀疑你呢,只有设阵者才最了解破阵之法!”
“傻孩子,我什么时候怀疑你了,就你那脑子,能布置出这么环环相扣,阴险毒辣的阵法吗?”萧明楼啧啧摇头,“我是想问,凭你炼虚期的修为,对付妖王魔将应该不在话下吧?”
池天华顿时抬起下巴:“那是自然!”
“妖王魔将也就相当于修士的炼虚期,而能被设阵者驱策的,必然不可能是修真界里有名有姓的妖魔,也就是普通最弱的那些炼虚,有些没准实力只堪比元婴。”萧明楼道,“你们看东川宫主与池道友被困在阵中三个月,还这么有精神,想必人海战术是拿不下他们的。所以……只能从修士内部寻找时机,靠背后偷袭了。”
祁昶露出了然之色:“所以少东家带上池道友,除了不希望他坏事以外,也是担心他……嗯,一时疏忽,遭人偷袭了?”
差点就要把“一时疏忽”说成“没有脑子”了。
不过在池天华听起来,他就是故意这么改口的。这人看起来是个傻大个,憨厚敦实,筋骨刚直,没想到是一肚子的坏水!
他接住了萧明楼的话茬,显得机灵能跟上萧明楼的思路,还顺带着贬低了自己,拿自己去衬托他的聪明!
池天华恨不得像笼子里魔气一样炸开,恶狠狠地朝祁昶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