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因为知道了学生已经回来的事,他也就省了这一笔钱,没再购买报纸。
就算是买了,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他怕是也只会会心一笑。
结果今天方鹤起来打算出去散散步,看看外面太阳时,一出了胡同口,就看到好几个办公室里的老师在跟一位大妈打听他住在哪。
“方鹤!”
其中一位老师看到了他,高兴的喊了一声。
他们谢过大妈,快步走了过来。
方鹤有点疑惑:“你们怎么来了?”
“是陆老师,我们几个打算去书店,在路上碰见他,他说要来找你道歉,我们索性就跟着一块来了。”
一位女老师说完,笑着让出位置。
陆老师面容复杂,还带着点愧疚的上前:“方老师,对不住,之前我不该那样诅咒纪长泽的,我今天看了报纸才知道,他之前都是被迫的。”
“报纸上写的纪长泽的启蒙老师就是你吧,当时你一定很担心他,我还当着你的面咒他,对不起。”
方鹤愣了愣,才意识到可能是学生的事上了报纸。
长泽跟他打电话的时候的确提过国家承诺会给他一个清白。
他笑了,拍拍陆老师的肩膀:“没事,长泽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他还说你骂得好呢。”
方鹤是纪长泽的老师,又是知情人,他跟同事吵架还差点动手的事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纪长泽想知道太简单了。
说真的,他觉得陆老师骂的很对,他也很想这么骂原主。
陆老师诧异的睁大眼:“他、他怎么会这么说?”
“长泽说,他知道你并不是针对他,也不是厌恶他,你只是厌恶排斥那种踩着自己母国去讨好侵略者的行为,换成其他人这样做,你也照旧会骂,他还说,哪怕是他,若是真遇到了这种人,他也要骂呢。”
方鹤说起这些来,言语间颇有一些为学生骄傲的意味在。
他注入许多情感,像是对待儿子一般照顾大的孩子并不是叛国者,而是一个如他一般,爱着自己国家,愿为国家努力的人,他如何能不为之骄傲呢。
见陆老师眼中羞愧依旧,方鹤也理解他的心情。
在刚知晓学生并未叛国时,他也是心情复杂,喜悦与愧疚交杂,久久未能平复。
“你不必再纠结这点,长泽早已猜到你可能会来找我致歉,还让我转告你,他只恨不得像是你这般的人华国多一点,再多一点,如果每个华国人都像是你这样,护国,爱国,自发的去抵触那些没心肝的人,我们华国何愁不强大?”
陆老师也不是那种什么事都要郁结于心的人,当事人表达了不在意,方鹤对他又一如既往甚至更加亲热后,他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笑意。
“真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学生,与方老师你一般豁达。”
“哈哈,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