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花风:约起虽过,你可不曾在前往约定之地?
去了。无力感从楚凡的话语中流露出来,木桥已被大火付之一炬,我在桥头等了三日,不见一人。
之后呢?
之后我就回到了我族逃亡之所。我想,他要是还活着,终有一天会来山上寻我。他要同我说的事情还未开始,必定不会结束。木北话语里的坚定让楚凡一时走神,回过神来,楚凡突然间明白了木北在山上的那些执念。
即使在圣梵山之巅,我族之人的生活也不曾平静。西伯之兵退了,可还有其他人。人生数十载,天下纷扰不断,我族之人受尽纷扰。所谓的生死轮回,本就不是真正的生死轮回。
听了木北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自古以来,人对寿命的追求就是无止境,无论是神话传说里的灵丹妙药,死后企图来世转生的金缕玉衣,道士筑丹修炼长生不老药
即使不是西伯,也会有无数人想要求取长生,跨越生死。
可是世人又怎么会相信世上并没有长生不老,更不会有永世不死,一切都只是虚幻。
还有吗?应花风打破了沉寂的氛围,木北能想起来的事,还有吗?
还有一件事。楚凡继续转述,在我躲避追兵之时恍惚间听到了一件事情,帝辛之势已去。
这都是历史了。应花风,历史上记载商纣王荒淫无道,文王善观天象推演周易。再加上文王推行法制,礼贤下士得人心。
应花风感觉自己在给小学生上课:还有问题吗?
这些历史朝南也知道不少,听到讲述也不陌生。只是为难蒋汀洲和楚凡两人了,白天接受了一整天应教授的历史知识熏陶,晚上还要接着被应花风继续熏陶。
此刻他们俩人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尤其是楚凡,他还要转述和木北的话,完全不能分神。
此刻他只想摇头大喊: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我要去睡觉了。好困说着应花风找回自己的拖鞋,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好困,脑袋快要爆炸了。自从离开学校了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长时间的历史课了,朝南,我不行了,我们去睡觉吧。
朝南修长的手指在楚凡头部轻轻地按摩着,指尖力度刚刚好,此时的楚凡像极了猫。舒服的靠在朝南怀里不想动。
走吧。朝南停下指尖的动作,轻抬起楚凡的头说。
很快客厅只剩下了蒋汀洲一个人。
自己说的话自己承受后果,今夜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在这沙发上度夜。
还好这沙发还挺宽敞的,蒋汀洲翻滚了一圈把自己的大长腿从茶几上收回,摆放到了沙发靠背上。
腿悬在空中晃动,脑子里空荡荡的。
干嘛,想要倒挂在客厅里吓谁呢?应花风从背后出现。
眼前是应花风放大的脸,这不腿长无处安放。
真打算在这儿睡一晚?应花风移开脸,坐到了旁边沙发上,我不记仇也不小气,昨晚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过去?蒋汀洲发出一声轻笑,接着说:是啊,过去。该怎么过去?
应花风不解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蒋汀洲把自己的身体又旋转回正,腿搁到茶几上。
应花风,你猜什么意思?蒋汀洲慢慢地把脸靠近,再靠近,只有一拳之隔,蒋汀洲停了下来。
卧槽,我怎么知道。应花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无趣。说完蒋汀洲大步走进了应花风的房间,狠狠地往床上一倒,真舒服。
什么情况?
应花风看着自己的床被人霸占了,伸脚朝着那人踢了一脚:进去点。
蒋汀洲难得没有反驳,翻滚了一圈朝着里边挪了一点点。
应花风勉强占得一席之地,裹着自己的被子准备睡觉,真困。
蒋汀洲蒙着被子缓和下自己的呼吸,假装入睡,耳朵确实尽可能的收集着身边人的动静。
看来是真的困了,蒋汀洲心里暗数到300下,身旁人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平缓,应该是睡着了。
蒋汀洲悄悄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观察者旁边人的动静。
昨晚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没被扳弯,所以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原本平静的心在安静的黑夜里跳动得如此突兀,眼前的人却是睡得平和而安稳。
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为什么要睡在这里,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不睡吗?应花风虽然眼睛闭着可是仍旧感受到身边人翻动的声音。
你、你、你没睡着啊。蒋汀洲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结巴,心脏漏跳了一拍。
应花风深出一口气说:你在边上又是翻身又是叹气的,睡着都被你吵醒了。
哦,是吗?我还以为没呢?
睡不着?应花风坐起身拿着枕头垫在背后,聊聊?
聊什么?
反正都被你吵醒了,随便聊点什么吧。
应花风啊应花风,你说我怎么就载你手上了?蒋汀洲又是一声长叹。
哈?什么意思?应花风转过头一脸无辜。
字面上的意思,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神经病,自说自话我就明白了?蒋汀洲,我都说了昨晚上的事,包括以前那些事都过去了。那些个小纷争小争吵都只是小打小闹没必要放心上。
可是我想放心上。蒋汀洲彻底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我想放心上怎么办?
你
蒋汀洲阻止了应花风接着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唇舌。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渣渣渣
☆、偏偏
你干嘛!应花风一把推开了蒋汀洲,跳下了床。
不知道。蒋汀洲慢慢地缩回被子里蒙住自己的脑袋:我也不知道。
很显然眼前的状况让两人措手不及:蒋汀洲你他妈疯了吗?
我不知道。被子里的声音瓮声瓮气,我可能真的疯了吧。
疯子,神经病,智障,傻逼,白痴应花风搜刮出了自己肚子里所有能骂人的词没有一个有威慑力。
应花风词穷了,也骂累了:算了,麻溜的滚回客厅,懒得搭理你。
骂人不是你这样骂的。蒋汀洲一直等到应花风停下来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你管我怎么骂,从我床上滚下来。
不滚,是你让我进来睡的。反正做也做了,骂也骂了,这下蒋汀洲倒是放下心来厚脸皮。
卧槽,你要点脸吗?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