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叫了一会儿,他们打闹了起来,精力旺盛的十六岁少年们把雪松当做了障碍物,展开了意味不明的追逐战,你追我,我追你,吵闹的声音传出几里外。
宁舟继续装聋作哑。
他想不通,这群同学为什么有说不完的话,而且行为幼稚,经常大喊大叫。
为了在这群幼稚鬼中生存,宁舟只得经常性装耳聋眼瞎,以高冷的姿态拒绝他们的邀请,这种谨慎是有必要的比如现在,这群人抓住了一个摔倒的倒霉蛋,两个人把他扛了起来,一人一边掰开大腿,让他岔开腿和雪松撞在一起。
宁舟只看了一眼就瞳孔睁大,腿间某个部位隐隐作痛。
倒霉蛋嗷嗷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反手抓住了准备逃走的同学:下一个轮到他,快把他扛起来!
于是倒霉蛋转移了,下一个受害者体验了一把蛋疼的酸爽滋味。
宁舟认真地觉得,与其在这里看青少年迷惑行为,不如抓紧时间再找找有没有漏网的恶魔。
要说他很烦这些同学,倒也不是,他只是不喜欢参与其中。他喜欢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保养他的武器,有时候也画画和沉思。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生机活力,让他感觉到了活着的美好。
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的,区别只在于,从前他和同龄人是疏离的,他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他被敬而远之。但是现在,他们是朋友。他们了解他的性格,对他时常离群独处的行为无限包容,因为每当他们需要的时候,宁舟总会回到他们身边。
不玩了不玩了!时间到了,我们该去玫瑰教堂那边和老师汇合了!一个同学大声招呼道。
跑散了的同学们这才陆陆续续地回来,气喘吁吁,但是精神抖擞,女孩子们还采了一些雪松蘑菇,讨论着晚上煮汤喝。他们常年被关在永无乡的教会学校学习,鲜少有机会出来放风,这几天的实践课就好像是春游一样有趣。
宁舟终于不装耳聋了,他把两柄刀分别插回大腿外侧的刀鞘中,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嘿,宁舟,最近你有收到齐乐人的信吗?兰斯凑到他跟前问道。
宁舟点了点头。
兰斯:他近况如何?
宁舟:还不错。他父亲立下了功勋,服役刑期缩减到十五年,他也在帮他父亲争取减刑。
兰斯:他现在还是在军团的医疗部门吗?
宁舟:他经常会去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