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乖巧地点头,老老实实的样子,但是他的尾巴却暗搓搓地朝着宁舟的脚踝蹭了过去。被宁舟瞪了一眼,立刻缩回了斗篷下。而始作俑者,正满脸无辜,把乖巧二字写在了脸上。
这只魅魔很会看人脸色,而且喜欢得寸进尺。他发现自己没有生命危险,正在试探他的底线。
我保证不乱跑!魅魔赶紧说道。
你最好说到做到。宁舟说。
你要是不相信魅魔的眼珠一转,那狡黠的神情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你可以把我关在笼子里,拴得紧一点。
说着,他的尾巴又从斗篷里溜了出来,往自己的脚踝上缠绕,好像它是一根锁链。
宁舟从没有听过如此无理的要求!
很快,他知道还可以更无理。
但是笼子至少得是金的!魅魔振振有词地说道,还用宁舟看不懂的幽怨眼神瞥了他一眼。
宁舟有一种冲动,想要拿出教典来教育一下这只魅魔,对物质的贪婪是堕落的根源。但这毫无意义,恶魔根本不可能接受教诲。
而且,对物质的贪婪和金笼子也扯不上关系
笼子为什么要是金的?
宁舟困惑了。
魅魔又嫌弃了起来:金笼子哼,真是没有品位。也不知道谁会收下这种礼物。在笼子里装一只魅魔,这有什么意思呢?
宁舟越发困惑了。
这只魅魔到底想说什么?
魅魔嘀嘀咕咕了一会儿,时不时偷偷抬眼打量他,见他没有接茬的意思,他委屈地扁了扁嘴,开始搓手哈气。
他搓得很艰难,因为两只手的手腕被绑在一起了,他有点儿沮丧,只好把修长莹润的手团在一起,呼呼地呵气,热气在冰天雪地中飘散,对缓解寒冷毫无帮助。
呼好冷啊,你不冷吗?魅魔一边呵气取暖,一边小声问道。
和恶魔学的课本上说的一样,魅魔好逸恶劳,性喜奢侈,一定要穿漂亮的衣服,生活在温暖富饶的地区,除非迫不得已。
宁舟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熄灭的篝火:不冷。
魅魔暗示生火失败了,他不死心,用越发可怜的声音恳求道:可以生火吗?我的脚没有知觉了。就算你还能忍受,暖和一点总没有坏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