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什么和什么,闭嘴!
林烝勾起他下巴:真要入赘了,你要叫我什么?
h,baby,sweety,桑野拖长了声音敷衍又撒娇般地花式喊他,Mr. 林。
林烝笑着亲了他一下。
桑野笑说:这时候应该有一段告白,林先生。
林烝从容地抱着他:好吧。
他用沉沉淡淡的声音读了一段英文版的诗,大概是因为中文羞于出口
I offer you the memory of a yellow rose see.
(我给你,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I offer you explanationsof yourself, theories about yourself, authentid surprising news of yourself.
(我给你你对自己的解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自己的真实而惊人的消息)
Igive you my loneliness, my darkhe hunger of my heart; I am trying to bribe you with uy, with dah defeat.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I offer you the loyalty of a man who has never been loyal.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桑野十分触动,却笑着好似不在意地调侃他:你这是背了谁的诗?
林烝清了清喉咙:博尔赫斯的。
哦,阿根廷的,桑野想起来了,弯着眼睛说,我记得好像顺序有错?
嗯。林烝又清了清嗓子,改了一点点。
桑野掏出手机搜索,指着显示界面说:这可是好大一点。
林烝无奈,自然又诚实地说:他第一句是,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可我不会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和破败郊区的月亮。
桑野笑:是,你会给我富有的街道,浪漫的日落和豪华山庄的月亮,这么一说可一点诗意都没有了!
林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用这些我能留住你吗?
他念的这首诗诗名叫做《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桑野静静地看着他,他很认真地想了,也很认真的回答:为什么一定要留住我?我们可以一起走。
一切问题又好像回到了原点,兜兜转转之间他们始终没能有一个共同的答案。
林烝有一些无奈:阿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做的事情。你想打垮桑秦,那么之后呢?你就会离开,可是我尚还不能。我也有我想要做的事情。如果不能一起走,那么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桑野想了想,没有答案,他试探着说:所以这就是我的看法,在我们不能达成一致的时候,就分开。
不可以,桑野,不可以,林烝只问他一句话,我们能分得开吗?
林烝说:跨了一个季度的时间没有联系,到现在你在这里,我也在这里,我们分得开吗?桑野,我无法离开你。以前我没有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一个人,从来都没有,你是特别的、唯一的,我已经献给你我所有的忠诚,我不能离开你。
桑野听得脸上发烧,他挣扎着说:可是我们也的确好几个月没有联系过,也都还是过得好好的
如果你觉得你真的过得好的话,林烝打断他,用一种作报告的口吻说,你在第一个月离开了玉华庭院的那栋别墅,然后在嘉南大厦旁边的住宅区买了套房子,你每天都要经过我的楼下,甚至来回好几次
桑野梗着脖子涨红了脸。
林烝说:我在等,在等你会上来找我的那一天,或者等到你再也不从我公司楼下经过,我就去找你。
桑野被他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紧张道:到那时候你想怎么样?
把你锁起来。
桑野笑着打他,开什么玩笑,打电话给警察叔叔告你啊!
林烝松开了他的手。
桑野坐起来揉了揉腕子:所以你想做什么呢?把公司继续开下去?
林烝:我没有想过最终的目标会是什么,但现阶段来说是这样,把公司继续开下去,还有和你好好在一起。
桑野动了动喉结,忍不住道:有时候就是你的这些想法让我觉得很可怕。
为什么?
我说不清楚,桑野又躺会床上,伸着手在半空中描摹他的轮廓,你对我的好和费迪南对我的好不一样。以前的时候我妈去世的那段日子里,他给我请过心理辅导师,但是因为我的抵触,一次也没能成功过,听从医生的建议,他给了我很大的自由空间。送我去非常好的学校,请很亲切的语言老师,我的一些无理取闹的愿望也全都会被实现。
我问他要了很多的东西,房子、酒庄、车、奢侈品,所有的一切我想要的他全都会送到我的眼前,可是填不满,心里怎么填都填不满。我越来越恶劣,逃学、闹事、打架,十七岁的时候我跟他说我想去环游世界,他同意了,还给我配备了保镖和佣人,我一次一次甩掉他们然后去那种给钱也让未成年人进入的黑酒吧,做了很多错事。
费迪南并不是不在意,只是他不知道我真的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给。在物质上他永远都会满足你,哪怕做了错事,他也会哄着你,告诉你没事,你还是家里的小宝贝。那时候太傻逼太幼稚,我想要的不是宠爱,是一个拳头,是一顿暴揍,是恨铁不成钢的教育,他们会凶狠地责骂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讨打的想法,可能是那时候觉得,这样的才像是家人。
后来比起家庭我更爱自由,你对我的关心我反而无法习惯。你和费迪南不一样,太不一样了。从没有哪个人的想法会是我不能离开桑野,哪怕是从前的那些情人,或多或少有过这样的思维,最终也不会长久,在我说分开之后断得也很彻底。没有谁会真的离不开谁,我是这样想的。你说的话也只是一时的、哄人的话罢了。
桑野红着眼睛说:我不信。
是真的。林烝摸着他的脸。
是真的我也不信。桑野笑了笑,你说的话我就一定要信吗?
林烝亲吻他:你应该多给我一点、一点点的信任,这样我们都不会吵架。我当时没有给你塞人的想法。
后来我反应过来了,可是林烝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么做作夸张的一个人,我是不会承认的。
就像你每次都说爱我爱我,但是又要说你的这句话没有可信度一样的不承认吗?林烝摸过他略略湿润的眼角,只要再多一点点信任就好,不用太相信我,你同样可以做你自己。
桑野: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多信任我一点点?
什么?
信任我也离不开你。桑野笑着说,这句话同样没什么可信度,不过我有另外一份邀请。
林烝已经笑了起来,桑野就是死不承认的那一挂,太难捉摸:什么邀请?
在你参加完那什么 Mkhitaryan 的宴会之后,我们去环游世界,怎么样?桑野搂住他的肩膀,趁着我还没把桑秦打垮,趁着你工作间隙休假,别想什么留住我,先让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林烝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盛情难却。
作者有话要说:诗歌节选自博尔赫斯《WhatI hold you with?》,顺序和内容有调整,原文的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是前段的内容,因为我太爱这句话了,觉得这句话对于林烝而言分量最重所以决定写林烝最后才说这一句;并且前面的我给你,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原本内容是I offer you the memory of a yellow rose see, years before you were born.(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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