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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关系——应迟(82)(1 / 2)

成年似乎就好像没有了幼稚和流眼泪的权利,桑野笑嘻嘻周游世界,学着成年人的生活,学着出入酒吧,咬着烟和雪茄,那些动人的诱人的美丽都不是他心里稚子天真的爱情。

只有一个林烝,会在他突然幼稚的各种时刻回应他、亲吻他,会在时隔十多年之后,俯身亲吻他的伤疤,滚烫了他的沉疴旧疾,对他说一句痛痛飞。

桑野走到自己的车边,车头上还溅着血,已经微微干涸了,变成深暗的颜色。

他停下脚步,身后林烝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下。

路灯明晃晃的好刺眼。

林烝看着他的背影有点难受,想要拥他入怀,可他已经没了这个资格。

他等了太久太久,终于想抬步离开,却始终挪不动脚步。

桑野忽然张开手臂,背对着他,指缝里垂下那条领带像是某种莫名的诉说林烝的呼吸微微一滞。

桑野慢条斯理地闭上眼睛,动作优雅。

缠绕、束缚深色的领带垂在脑后,显得他的脖颈尤为脆弱。

他的动作就像是在说:你来。

林烝被这种脆弱的极致的美感俘获,挪不开眼睛也忘了呼吸的频率,他大跨步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却猛然一顿,炙热的想念把他的思维慢放,近在咫尺的距离里突然犹豫了起来。

他的心跳很快,桑野的似乎也是。

林烝微微停顿片刻,然后把嘴唇贴了上去,贴在他脆弱的颈项上,贴在他瘦削到突兀的颈椎骨上。

轻而热的一个吻。

两人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林烝牵住桑野的手,什么话也没说,把他带离那辆溅血的车,顺着公路往下走。

桑野眼上的遮挡没有摘掉,眼前一片黑暗的情况下总会有踩不到实处的不安,可他并没有战战兢兢,好像下一步踩空悬崖边缘落进深渊也无所谓。

林烝牵着他的手又热又紧,把他拽离开来。

林烝把他推到自己的车边,摘了他眼睛上的领带,和他带笑的眼睛相对。

去哪儿?桑野问。

林烝打开车门言简意赅:上车。

桑野笑着往里去,又突然转身拉住他:林烝你亲我一下。

林烝略带审视地看着他,桑野拽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是他惯用的撒娇手段。

林烝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桑野在他离开之前搂住他的脖颈,主动贴过去一个绵密的亲吻。

坐进车里的时候桑野脸上带着雀跃和期待地问他:去哪儿?回你家还是去酒店?

啪嗒一声林烝帮他扣住安全带,身后是一片都市坟场,灯光像纸钱,高楼是经幡,机械声音祷诵悼文在背后追赶着他们。

林烝的帕加尼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奋力奔跑,傲慢地把它们扔在身后,冲破藩篱虚枉,眼前的夜色也泛起死灰的白光,黎明尚未到来,黑夜被光束关进监狱路的尽头是山水湖光一碗,是一碗甜豆花。

还是热的。

林烝发梢上带着一点晨露,刚醒的鸟和麻雀在枝头说了一会儿话,小镇里陆续有人走出来,伸着懒腰。

林烝把瓷碗托到他面前,青花样式有点土气。

桑野还坐在车里,怔怔地接过豆花捧在手里,低头的时候觉得眼眶也有点热。

他把眼泪憋回去,舀了一小口豆花,笑弯了眼睛:甜的。

桑野只吃了一半就说饱了,胃口比在林烝身边的时候还小,把瓷碗推给林烝,叫他解决了剩下的。碗底都是糖。

林烝重新坐进车里来的时候天光还蒙蒙亮,绵山是石青色的,带着缭绕雾气。

现在去哪儿?桑野问。

林烝:送你回去。

桑野蓦然偏过头,搭住他方向盘上的手:我不回去。

他手背上还有伤痕,林烝看了一眼。

桑野笑说:我不回去。我们去温泉山庄上看看?好久没来了,我想住顶楼的总统套。

林烝:困了?想睡觉的话在车上眯一会儿。

不是,桑野打断他,握紧他的手指颇有深意地前后蹭动。

林烝:

桑野放开他往座椅上一靠,在他发动引擎往山上开的时候愉快地笑起来:我在法国开了一家花店,卖百合和白玫瑰,每天都能遇见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人

好久没有泡温泉了,之前帮费迪南去参加宴会还去了一趟日本,他们那里的温泉硫磺味道好重,大众汤浴非常开放,我睡过了头,还错过了烟花祭

桑野嘚不嘚叨叨了一路:啤酒节的时候我特意去了一趟德国,没有人管着的时候确实好,我们喝了个痛快,还有个妖娆的小翘臀来约我

顶楼的专层服务人员打开总统套的大门,林烝把他们挥退,再转身的时候就被桑野挂住了脖子。

要不是他画着太浓的烟熏妆,我差点就答应了,桑野被林烝打了一屁股,笑嘻嘻地吻他的嘴,差点就答应和他分享一下道具百科和自*操作

他吞了一个字,上赶着要林烝来问。

林烝看穿了他的小把戏,随着他的心意问:自什么?

自卫,正当防卫的那个卫。桑野朝林烝并起两指,带有暗示意味地扣了扣手。

可惜道具并不好用。他看着林烝的眼睛说。

林烝无奈地长呼气,弯腰一抱把他抄进房间,扔在床上摁了下去,堵住他叭叭了一早晨的嘴。

桑野兀自讲着他离开的这两年的所见所闻以及各种艳遇,在林烝的前奏里充满了街头巷尾的俚语。

等间奏音符往五线谱里一落,所有窸窣的交谈戛然而止,桑野被扼住咽喉,砸进去的交响曲突然变成他的哭声。

林烝额上的汗滴下来落成一连串的休止符,拥抱着安抚来得太快的桑野的失控。

桑野突然地哭出来,跟孩子一样根本不讲什么哭起来的脸面,稀里哗啦往下一淌轮弦和琶音,哽咽得一缩一缩,巴住林烝的肩膀哭着问他:林烝你爱不爱我?

林烝没有说话,桑野便捶他,一口问一句:林烝你爱不爱我?

问到最后他又哭起来,耍赖一般地哭:快说!快说你爱我!

林烝托着他的后颈抵住他的呜咽叹了口气,吮咬他的嘴唇,轻轻叼起来磨了牙才放下,留下一点点伤口,认命般地回答他说:爱。不能更爱你了桑野。

桑野停下他的耍赖,鼓点便响起来催了四个八拍,呼吸声也成为乐曲的一部分。

桑野哭得不过瘾,又掺着眼泪问他:什么叫不能更爱我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五毛钱的不能更爱我了

林烝扣住他五指,音阶往下一落,酥麻像是野蜂振翅在桑野背脊上嗡嗡响了一片,林烝咬牙问他:还要怎么爱你?这样够不够、重不重?全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桑野汗湿了眼睫,迷蒙说:他们都说我不好,说我对你无理取闹,我有什么好?

我爱你对我无理取闹,林烝用力一吻他,桀骜地说,我们的事情,哪容他们置喙?

桑野抱住林烝低声笑出声来。

完事之后桑野趴在床上玩消消乐,关掉了游戏声音,小声哼着乱七八糟的童谣,眼睛不住地往卫浴方向瞟,里面有林烝洗澡的水声。

My mother, she butchered me,

(我的妈妈她杀了我)

My father, he ate me

(我的爸爸他吃了我)

林烝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两句,皱了眉头拍了他一下:换一首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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