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主吓得腿都软了。
这都什么租户买主呀!
温盈莞尔的笑了笑,恍然道:“原来一直与我争这铺子的是五弟呀。”
沈五郎惊慌得连忙摇头:“不、不不,三嫂误会了,我只是帮朋友来与掌柜谈谈而已,这铺子并不是我要租的!”
沈五郎以前不不大把这个兄嫂放在眼中,可自从那回自家宠妾骑到她的头上去后,他就知道他这三嫂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得罪三嫂,也就是得罪三哥。
后来又知道三哥为了护三嫂,连裕王夫妇都敢正面相怼,把裕王夫妇激得怒不可遏,挥袖而去。
他人虽然不在,但听旁人提起,他脑子里边都有了三哥和裕王对峙的画面。
单单是这么想一想,都觉得背脊一凉。如此,他哪里还敢对三嫂不敬?
“朋友?”温盈好奇的问道:“什么朋友?”
沈五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是帮那刘家五姑娘的朋友吧?
就在沈五郎犹豫不决该怎么说的时候,沈寒霁慢悠悠的道:“借着侯府的名头,父兄的功勋来仗势欺人,欲用权势欺压百姓……”说到这,笑意一敛,目光疏淡的看向他,不疾不徐的问:“是谁给你的胆子?”
沈五郎背脊发凉,冷汗直流,哀求道:“三哥,别、别告诉父亲成不成?父亲知道后,会打断了我的腿的!”
沈寒霁没有理会他,反而看向屋主:“可以开始谈一谈铺子的事情了。”
屋主连连点头,边抹着额头上的汗边去把房契地契给拿了出来。
沈五郎看见他们似乎忽略了自己,心里有了逃跑之意。
双脚慢慢,再慢慢地往铺子外边退。
准备退到门口的时候,背对着他的沈寒霁不疾不徐的道:“你若敢从这出去,且试试。”
沈五郎的脚步一顿,不敢再退一步。
沈寒霁与温盈先进了里屋,屋主在门前忐忑的看了眼站在门口边上的永宁侯府的五公子。
沈寒霁淡淡道:“莫要理会他,先谈铺子的事情。”
屋主便走进了里屋,这时铺子中只余沈五郎和他的那几个小厮,还有便是屋主的儿子。
被踹了一脚的小厮往里屋得方向偷瞧了一眼,再而小声的询问:“五爷,要不先跑?”
沈五郎直接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骂道:“都是你,骂什么骂,我三哥是你能骂的!?还跑,你是不是真想看爷的腿被打断才甘心?!”
小厮顿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里屋,屋主也不敢再贪心,只按照自己最先预定的最低价开了价——一千三百两。
温盈先前也询问过到底要多少银子,他开的是一千五百两,当时因价格太高,也就没有谈过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