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绝非酗酒!”马谡分毫不让道。
张飞端着酒碗,铜铃般的眼睛盯着马谡,突然嘿然一笑道:“那便叫你看看,我是如何喝酒破敌的。”
“但请将军分我一支兵马,以免将军溃败,全军覆没!”对于张飞的话,马谡是一个字都不信,当下要求分兵,自己独领一支兵马,分开扎营,张飞就是有什么好歹,自己也能及时补救。
“你还真将自己当做孔明了?”张飞闻言,不屑道:“好,便于你三千将士,于左道扎营,好好看看我是如何破敌的,这行军打仗,可非纸上谈兵。”
“谡便坐观将军如何破敌!”马谡冷哼一声,领了军令,自去调兵出营觅地扎营,与张飞大营成掎角之势钳制江州。
张飞见马谡离开,冷笑一声,端着手中的酒碗,嘿然笑道:“伯渊赠我的酒觞还真不错,竟能叫我痛饮不醉,下次再见到他,需得叫他多做几只给我!”
“便是如此,你待如何破敌?”一旁的魏越看着张飞皱眉问道,当日被张飞激了那么一通,魏越还真动了复出的心思,如今有了妻儿,也该考虑考虑未来了,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儿孙考虑,拼出一个出身来。
张飞端着酒觞,看着魏越道:“自有妙计,不过需得你来配合?”
“哦?”
“附耳过来~”
……
江州城中,老将严颜正在诵读兵书,却见一名小校大步进来,对着严颜道:“将军,那张飞有了动静。”
“哦?”严颜闻言问道:“他又派人来叫骂?”
张飞也就这点儿本事了,严颜有些不屑。
“确实派了人来叫骂,只是还派了一支人马分兵驻扎。”小校躬身道。
“哦?”严颜闻言来了兴致,起身道:“待我前去一观!”
说完起身径直去了城墙,登上城墙眺望,却见张飞营里确实出来一支兵马,在距离张飞大营五里之外的地方又建起了一座营寨,这让严颜有些诧异。
“派细作前去打探些情报来。”严颜对着身旁的将领道。
张飞并未围城,这江州城立在乱山之中,张飞也没能力围城。
“喏!”小校答应一声,前去安排人手。
下午的时候,细作来报,张飞在营中酗酒,营内布置松散,细作轻易便混了进去,反倒是分出的那支人马虽然人数不多,却壁垒森严,几个细作还未靠近,便被暗哨射杀。
“无谋匹夫,自寻死路!”严颜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定是那张飞麾下有有识之士劝不动张飞,自领兵出营结寨。
“将军,那张飞防备松懈,何不趁机攻其大营?”一名将领建议道。
严颜闻言,思忖片刻,有些心动,这是天赐良机,若能一举击溃张飞主力,余下那一支偏师以及水军便不足为惧,江州之围自解,自己便能率军前去援助成.都。
念及此处,严颜点点头道:“点两千将士,今夜随我前去破营!”
“喏!”
当夜,月黑风高,三更时分,严颜亲率两千兵马抹黑来到张飞大营之外,但见大营防备松懈,守夜的将士睡眼惺忪的靠在斗拱上打盹,辕门之上的守夜将士更是已经靠着辕门的扶手睡着了,严颜用弓箭将几名守夜的将士射杀,自由蜀军上前,将辕门打开,严颜发出一声大喝,率军直冲大营。
只是杀入营中之后,严颜才发现不对,连挑几座营帐,未发现一名将士,面色一变,严颜知道中计了,连忙命大军撤出。
便在此时,营外一声锣响,四面八方,无数荆州军杀来,严颜大惊,带着人马左冲右突,趁着夜色,杀出一条血路,只是返回江州时,两千人马随他回来的已经不足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