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点了点头。
不光如此,司机也曾说过,西戈是三年前被西瑞元帅从一场“事故”中解救出来的受害者。
三年前,刚好能和人体实验的时间对得上。
夜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西戈原本是人体实验的对象之一,三年前丑闻被揭发后,他被军队救了下来,此后作为西瑞元帅的养子开始进行调理。”
裘德问:“那西戈本人……”
夜鹰知道他要问什么,摇头道:“他应该记不得这件事了。”否则也不会对向南的照片毫无反应。
他们两的脚下,四哥小心翼翼道:“既然我已经把你们要的信息都提供给你们了,那我……”
“行,”夜鹰道,“你走吧。”
四哥如获大赦,正要跑路,却又被夜鹰踩住膝盖:“等等。”
四哥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还有什么事?!”
“今天的事不许告诉其他人,”夜鹰道,“尤其是要对巫西成保密。”
四哥连忙道:“您放心!他不敢和我叫板的!”
况且向南的情况显然已经被帝国列为了违禁词,他吃饱了撑的才去到处跟别人说,到时候还不惹得一身腥?
以防万一,夜鹰又盯着四哥把聊天记录都删除,才将他放走,等四哥的身影离去,她回过头:“走吧。”
裘德道:“要告诉西戈吗?”
夜鹰的脚步一停,脑海中划过西戈放在书桌上的那张照片,联赛的七人小队对着镜头放肆地笑,她顿了顿:“不。”
虽然看似冷淡,但西戈比她想象的……要更珍惜他们。
如果让他知道文刀袖的父亲是造成他疾病的原因,西戈又会怎么想?
裘德不禁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可能永远瞒着他。”
“我知道。”夜鹰说。
但是……
她想起那天,西戈犯病攻击了茉莉奶奶后,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那时他的表现很正常,可是当夜鹰准备离开,转身要关门时,却发现他在哭。
——西戈将头埋在被褥里,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他哭得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如果不是发颤的手指,夜鹰甚至都无法察觉。
他像是一只在暴风雨中迷路的幼兽,想要寻求救援,却在无尽的风雨中迷失了方向。
“还不是时候,”夜鹰望着远处西戈的背影,轻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
之后的一周,夜鹰当真没有再去找文刀袖,裘德每天来元帅府,和夜鹰关在房间里,两个人不知道在商谈什么。
西戈感到很焦虑。
一方面,他想参与两人,但另一方面,他又拉不下脸找夜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