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尹治平向众人介绍了老顽童。李志常等全真弟子听闻是叔师祖,都一起上来拜见。
老顽童叫众人免礼,向尹治平问道:“你是七子哪一个的门下,我几十年都未曾回山,以前好像也并不曾见过你,你何以认得我?”
尹治平回道:“弟子与李师弟都是长春真人的门下,弟子以前确实不曾见过师叔祖,师叔祖的身份,却是弟子猜出来的。弟子知道您跟郭兄是结拜兄弟,听得您在蒙古大营中喊郭兄的名字,而且所用身法也是咱们全真一脉,所以才大胆猜测。”
老顽童闻言笑道:“好,你也挺聪明的了,这都能猜到。猜得好,没猜错。”说罢转头瞧向李莫愁道:“这是谁,我瞧着可不像是孙不二的门下。”
尹治平道:“师叔祖您也没猜错,这位是李莫愁道友,确实不是孙师叔的门下,她是古墓派的弟子。”
李莫愁闻言立即向老顽童行了一礼,含笑道:“李莫愁拜见周老前辈。”
老顽童已有二十余年未曾踏足江湖,是以也并没听过李莫愁的名头,只是兀自皱着眉念道:“古墓派?”向尹治平与李莫愁问道:“这是什么门派,我怎么没听说过?”
原来“古墓派”这个名头,却是自李莫愁开始行走江湖时,别人问她出身门派时,她才这般自称的。在此之前,自林朝英而至李莫愁与小龙女的师父,从来都没有正式立派,也没起过什么门派名称。李莫愁赤练仙子的名头大盛,在江湖上活跃之际,老顽童早已经退隐江湖,幽居山谷,是以不但没听过赤练仙子李莫愁的名头,也从来没听说过古墓派之名。
尹治平听得老顽童的疑问,先还奇怪。略一思索,便也明白过来。当即一笑,向老顽童道:“师叔祖你没听过‘古墓派’之名,那也原属应当。不过我说出这古墓派的祖师之名,师叔祖你便应听过了。”
“等一下,你先不要说,让我先猜一猜。”老顽童连忙挥手示意尹治平不要说话,随即皱眉思索。想了一番,正要开口说一个人的名字,却又觉不对,自行又闭上了嘴。然后又仔细瞧了李莫愁一番,他总觉着李莫愁之前所使的武功有点儿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可要想到究竟是以哪里见过,属于谁的武功,却又死活想不起来,不由大是苦恼。
抓着头发又仔细想了一番,却还是想不起来,不由发脾气道:“算了,猜不出来。还是你告诉我罢,快说,是谁?”
尹治平在旁瞧得不由一笑,这位师叔祖果然不愧老顽童之名,虽然已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性子却还是跟个顽童一样,好玩好闹。此刻这脾气发得也像小孩子没耐性一样,当下又微微一笑,这才道:“这古墓派的祖师叫作林朝英,师叔祖你当听过罢?”
“啊,是她!”老顽童闻言不由大是惊讶。随即恍然地拍着脑袋道:“哎呀,是了是了,当年师哥没出家前所住的那座活死人墓后来可是让给了她的。活死人墓,古墓派,她这名字倒也取的有趣。”
哈哈一笑,又看向李莫愁道:“怪不得我看你的武功总觉着眼熟,似乎以前是在哪里见过的,可又总是想不起来。原来你是林朝英的传人,那就难怪了。啥啥,原来如此。”他高兴于得知答案,手舞足蹈了片刻,又向李莫愁道:“看你年纪,应该是林朝英的徒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