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厝望着两个人消失的地方怔怔的出神。
他这一生，弟子无数。
在地狱学院当了那么多年的教习，作为那些孩子的启蒙老师。
理论上来说，从地狱学院走出去的每一个毕业生，都算是楚厝的学生。
但是在楚厝的心里，其实只讲两个人当成了学生。
其中一个就是林风，另外一个，便是刚刚还在眼前，现在却已经被奕星带走了的庆海。
“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楚厝轻轻的呢喃着这个，刚才奕星并没有告诉庆海，只告诉了自己的话，眼神中闪过了一抹痛楚。
如何不痛呢？
当少年崭露头角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他。
他那么的沉默，但是却被楚厝一眼看穿。
他知道那个少年曾经是个感性的人，他会说写大话，愿意和人炫耀自己的成绩，因为他的背后有人给他撑腰。
他的眼神可能曾经充满灵动，但是现在却像落满了灰尘。
于是在那一刻，他动了收徒的念头。
不是因为其他的，只因为他见过那样的眼神。
和曾经的林风很像。
于是他在了解了庆海的过往之后，正式收了庆海为徒。
他和庆海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多么的亲切。
每日他也只会指点庆海几下，剩下的时候，大多是在这里看着来往的人群，和日新月异的新金陵。
但是实际上，他已经是将一半的心思都花在了自己的这个徒弟身上。
“去做那件事情，九死无生啊。”他轻声的呢喃自语。
“但是你没有完全说出来，不就是觉得那件事情值得吗？”一只柔软的手从后面握住了楚厝的肩膀，紧接着一张柔软的脸也贴了上来。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普通，却也很是柔软。
而且这张普通却柔软的脸上，生着一双温柔的眼睛。
感受着从背后传来的温暖，楚厝紧绷如弓的身体松弛了一些。
其实这就是女人，可能不必多么的绝世倾城，在普通的女人，当她双眼温柔的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总是真正的女人，能够吸引男人。
“孩子去了那个地方了吗？”楚厝的身体微微放松，转回头望着那双满是自己的温柔眼眸问道。
“基因评为s级的孩子全都送去了。”周娟轻巧的说道：“如果这次我们输了，至少人类的火种可以保留。”
你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还谈什么权利。
楚厝很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有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