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欢尔乐了,拱拱景栖迟,“反正你能喝。”
“我先打个样,”宋丛说道,一抬头瞥见书架上人卫版蓝皮书,笑了笑,“就XUE吧。”说完在纸上写下一个“学”字。
“不用管音节对吧?”欢尔说着写下“雪”。
景栖迟紧随其后写下“血”。
杜漫将早有准备的“薛”落在纸上。
“对,这不挺简单么。”宋丛笑着再写一个“靴”。
“洞穴的穴。”欢尔跟上。
越到后期越难,常见字都用遍,景栖迟第一个败下阵来。他撂笔认输,“老宋,就你这自创的也配叫游戏?简直是语文考试。”
宋丛嘿嘿乐,“回去反思反思你的知识储备。”
毫无悬念,宋丛第一轮碾压式获胜。
事实上无论谁出题,出的什么音,他就像本新华字典连连往外蹦字。大家都到了弹尽粮绝生灵涂炭的程度,他依然能悠闲地转转笔继而写出一个需要查才能确认的生僻字。有一轮杜漫故意挑了个比较难的SUO,欢尔因顺序优势得以与宋丛PK一番,到最后好不容易想出一个“羧基”,却卡壳似的写不出右边部首,怎么看怎么不对。在纸上涂涂画画半天,一摔笔写个“COOH”,“就这个,这就是国际羧。”
化学式都搞出来的神奇操作弄得大家哈哈大笑,宋丛边笑边停笔,“让你赢一轮吧。”
那表情分明就是“算了算了我让你”,比写出来更气人。
轮到欢尔出题,她诚心使坏,“MAN”,说完在纸上写了一个“慢”。
景栖迟写“满”,杜漫写“瞒”,宋丛写“蔓”,大家心照不宣全部避过那个字——杜漫的漫。
连同当事人在内。
欢尔退出,景栖迟退出,游戏只剩两名玩家。
杜漫还是没有写。
即便这个音的常见字几乎都被写过了。
即便他们知道也许宋丛有其他准备也许这个字压根不会出现游戏就结束了。
谁都看得出,杜漫已经无字可写。
轮到宋丛——随便一个,他就会赢。
太阳早无正午那般毒辣,空调房里甚至有些凉。
笔夹在宋丛食指与中指之间,而后拇指握住,他在纸上清清楚楚写下一个“漫”。
还没有完,紧挨着那个字,宋丛继续。
他写得是,漫漫。
字迹一如既往工整有力。
“我赢了吧?”宋丛放下笔,对杜漫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