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事?”景栖迟主动问。
“嗯。”
“阿姨说的?”
“是。”
“你什么时候回来?”
“开学前。”
那头笑,“太久了。”
欢尔握紧电话,“景栖迟,你为什么要跟我念同一所?”
奶奶遛弯前没关好水龙头,她清晰地听到水珠砸到瓷砖池的声音。
滴答,滴答。
只有这个声音。
良久,那头传来一句带着笑音的反问,“你说为什么?”
很显然,他想继续说下去,欢尔甚至听到接下来开头的音节,可她鬼使神差打断,“不要说。别说。”
那头安静下来,她知道景栖迟在等解释。
“因为……”欢尔心跳加速,手心莫名出汗,“因为不清楚,都不清楚。”
她说完直接按下结束通话键。
而他没有再打来。
两天后景栖迟发消息问谢师宴去不去。廖心妍早在群里通知过时间地点,还小窗欢尔让她一定来。欢尔于是回复“去”,那头又一条,“那回头一起过去吧。”
中规中矩的对话,看不出情绪的一问一答,那通即将触线的电话连同那个心事满满的下午似乎被当事人遗忘,又好像那本就是臆想出来的情景,压根没有在现实中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