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绩太稳定了,虽然这意味着一直没有放松稳定也不是坏事,可老徐说人必须得给自己一把劲往前冲一冲,舒适区呆着,不行。
“分班啊。”景栖迟放下笔,“祁琪生日有计划吗?”
“琪叫我们去她家吃饭,还有一些别的朋友。”欢尔告诉他,“礼物我想好了,宋丛没意见,你……”
“我也没,你看着送吧。”景栖迟转头看看四周,靠近她,“我打算录个视频,让大家每人说一句生日快乐之类的。时间紧,你得帮我。”
原来他早有准备。
欢尔同意。绝不是不情愿,祁琪生日她自然一百个想出力,只是心里怪怪的。
因为冬天时自己生日,景栖迟连份礼物都没送。
“陈叔不有台小DV么,你回头研究研究怎么用,能录上就行。我用数码相机,回头让宋丛剪一起,反正他学东西快。”男生站起来对教室划分区域,“从这里,你左边我右边,单人或者两三个一起说没所谓。原则就是别被发现,要不没惊喜了。”
景栖迟绝不是认真仔细的性格。除了在球场上,他鲜少将一件事规划地清晰合理井井有条。
某句话像鱼刺卡在嗓子里让欢尔没办法忽视,她心一横问出口,“你喜欢琪,对不对?”
对,还是不对。
她认为自己知道答案,可总有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念头,非要他说出来。
广播体操已进行到最后一节整理运动。教室里静悄悄的,微风将浅蓝色窗帘掀起一角,阳光像也好奇答案,迫不及待钻进只有两人的空间里。
黑板右侧的时钟秒针一如往常规律,一,二,三,四。
景栖迟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承认了。
欢尔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有点像从大海游回岸边,最后要站起来时背后扑来一个浪花,于是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推着摔到岸上,嘴里有沙子也有咸涩的海水,她下意识问出口,“为什么?”
“为什么……”景栖迟重复问题。是啊,凡事皆有个为什么。因为一直一个班,因为她文采棒有才华,因为长得漂亮马尾顺眼,因为性格好从来不真生气,这些算理由吗?这些是自己喜欢她的理由吗?
景栖迟被问懵了,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想过原因。
“小孩子家家哪那么多为什么。”他揉揉陈欢尔脑袋,蘑菇炸刺真好玩。
课间操结束,楼道里再次喧嚣。
欢尔拢拢头发,“你这次期末好好考吧。琪不用你让,她有实力。”
“我知道。”
“买新手机借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