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男生反问,“怎么说?”
“还不是看你过于低调。”宋丛接话,“确定打比赛一切正常?”
“喔。”景栖迟这才了然他们心思,不在意的语调,“正常,得说超常发挥了。”他想想与宋丛坦言,“我和足校那帮人有差距,而且这差距会越来越大。”
“主要差在哪里?”
宋丛一向理智。
“感觉。”景栖迟说得含糊,“他们每个人感觉都很对,什么时候跑哪个点,角球开出来怎么接应,甚至技术犯规都犯得恰到好处。把我扔里边,不一定比他们做得好。”
天中训练环境和足校相差巨大,这是事实。
宋丛一下理解,安慰道,“他们有专业教练做战术指导,客观条件拉不平的。”
“是。”
“感觉这东西得靠自己慢慢找。”
“嗯。”
“也不是坏事,”宋丛看着他,“知己知彼,反正去一趟就当学习。”
“我琢磨往后还是加强针对性训练。”
欢尔似懂非懂,见俩人大清早都一脸严肃“哎哎”打断,“琪要生日了,我们一起送她个礼物?”
“可以啊,我没问题。”宋丛朝景栖迟坏笑,“有人是不是想单独准备。”
“哎,真热。”景栖迟不理,加快速度。
又一个夏天来了。
学期最后一次月考成绩出炉,宋丛依旧年级第一,欢尔依旧中段游,景栖迟依旧倒数,而祁琪破天荒拿下语文英语两门年级单科最高分。
像是一种宣告,在分科已经被提上日程的这时,她将离他们而去。
对有些人是举棋不定的选择,对另外一些人却是卸下重担的拯救。
欢尔、祁琪和景栖迟皆数后者,宋丛无所谓,可他要学医,必定选理科。
离别的气息开始游移。似村落上空的袅袅炊烟,很轻,很淡,时有时无。
欢尔因被老徐叫去谈话未出席课间操,待回到教室,景栖迟正趴桌上奋笔疾书抄宋丛笔记。
体育特长生偶尔早晨训练,学校便留给他们间操时段补习功课不做硬性要求,景栖迟这一年几乎没去过,特权攥得稳稳的。
男生头也不抬问她,“老徐跟你说什么了?”
“就考试,”欢尔坐到他身边,“顺便问问分班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