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真的,这不是我很想翻阅的往事,因为在这段记忆力,我被自己至亲的人,伤害的很深。
这天底下,有什么人,比自己娘亲更亲呀?
可今天这个档口,为了保言则璧的命,我不光要翻阅,还要当众说出来。
我了解烈远的性子,若我不拿出实打实的铁证,他是不会信的。
烈远这个人,太过执拗。
想到这,我难受的闭了闭眼,捏着眉心,哑声道:“娘说:爹爹不在了,若不是爹爹遗留的那点功勋还在,我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娘求我一定要进宫,娘说以我的姿色,一定会被陛下看中,只要我被陛下宠爱,哥就有机会能被陛下记起来,烈家就有重振的希望了。我记得娘流泪求我的时候,我瞥眼瞧见门口烛光下有一个长长的倒影,我知道,你那时就站在门外。”
烈远闻言,不敢置信的盯着我,微微后退一步,他盯着我喃喃道:“你,你怎么可能,你真的是念儿?”
一旁的沈木霆同言则璜都懵了。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我能说通纳尔飞,他们也许会觉得,是我之前与纳尔飞就有串通。
但是我能说动烈远,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烈远的性子众所周知,宁折不弯。
能说动烈远的理由,绝不可能是利益,只有事实!
可能沈木霆同言则璜做梦都想不到,我,烈常念,回来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与烈远相认
我不理他们众人惊愕的表情,望着烈远继续柔声道:“当天夜里,哥半夜三更拿着五张一千两的银票,偷偷敲我的房门。同我说:让我拿着银票,带上两个侍卫,去边疆家中将选秀避过去。等风头一过,你就来接我回家。哥说:不想进宫咱们就不进了,烈家也不是一定要重返朝廷。”
说到这,我一本正经的负手而立,学着当年烈远同我说话的模样,一边摸着前方虚无缥缈的空气,一边学样道:“哥当时就这样摸着我的头,对我说:你哥就算不入朝,不当官,去经商,日后也一定会出人头地,你哥琢磨很久了,开镖局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很适合你哥。”
说到这,我用手帕捂着嘴轻咳道:“咳,哥,你当年跟我说的话,你都忘了。”
烈远含泪道:“你,你是念儿,除了念儿,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可你怎么会成了柔儿?”
我没接他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另起了一个话头,难受道:“哥,我知道为何这些年你从嫂子去世后,就没续弦也没娶妻。外人说你是因为对发妻情深义重。可我知道,你是因为柔儿长了一张同念儿相似的脸,你每次看见这张脸,就会想起来,念儿十五岁进宫,不到三年便殒了。哥很自责,哥觉得当年念儿是为了你才进的宫,念儿也是因为进宫,所以年纪轻轻便殒了。哥一直没续弦,是因为哥心中有个期盼,希望同念儿长的一般无二的柔儿,替念儿在将军府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过一生。哥记得,念儿从小便不服管教。所以哥也不希望有人约束柔儿,管教柔儿,哥希望柔儿在将军府想怎样就怎样,所以哥才一直未续弦,哥,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