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套路我,让我帮他稳固朝纲,让我帮他坐稳那把椅子。
想到这,我心思一晃,可现在,他已经坐稳了那把椅子,他为何还要继续对我好呢?
我抬起手腕,望着手腕处的伤口,还有那图腾,怔怔不语。
一滴泪,划过脸颊滴在手腕处。
是了,他在等下一步,那就是,他要骗取我的信任,让我告诉他沈家的把控之术。
如果我一旦将沈家的把控之术告诉他,他便不必再演了。
他可以直接露出本来面目,接着掌控沈家,甚至操控我。
因为此时在言则璧眼中,他认为我腹中的骨肉是无逾的,这孩子也是沈家人。
他能掌控这孩子的生死,当然也就等于能操控我。
我脑门一阵阵的抽痛。
心逐渐冰凉。
这个误会可真是太大了,大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在他已经被喂食断子药的情况下,我没有解药,我是如何怀上他孩子的?
我怎么解释啊?
我无力的看着言永和那张可恨的脸。
言永和你至于吗?言则璧毕竟是你儿子,你得恨成什么样,才会用如此缜密歹毒的路数布控他至此?
言则璧真是倒霉催的,这是什么成长环境啊?
皇宫中长大,一路躲避各色妃子的明伏暗杀,还要遭受皇帝的布局算计。
这种生存环境下,还能茁壮成长,自强不息,甚至还有心思谋求皇位,言则璧的生命力真是太顽强了。
想到这,我不由得轻嘲自己的眼光,就凭言则璧这股子怒放的生命力,这种人不适合做皇帝,什么样的人适合?
虽然我看男人的眼光不行,但是挑皇帝的眼光还不错。
忽然,白光一闪,画面一转,我稳稳站在乾清宫的书房中,上座坐着言永和,下首站着言则璜。
言则璜一脸关切的望着言永和道:“父皇,你气色不大好,我唤太医过来给您把个脉吧?”
言永和摆摆手,脸色有些苍白,他拿起一旁的软枕垫在手腕处,重心向右侧靠了靠,支起上半身望着言则璜和蔼道:“在户部待得如何,还习惯吗?”
言则璜笑道:“习惯的,他们待儿臣都很好,儿臣这一个月来已经把户部收纳执率全部理顺清楚了,只剩下最后的收尾部分了,等全部处理完,到时候呈给父皇过目。”
言永和神情严肃的提点道:“不是光把事做好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要把人做好。”
言则璜一怔,望着言永和不解道:“父皇想让儿臣结交户部的各位大人?”
言永和温和道:“日后,你要掌控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要对银钱的流率,永远保持一个敏感的状态,只要银钱流水把控得当,老百姓就不会饿肚子,百姓不会饿肚子,就不会有造反跟战乱,璜儿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