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濒临末日航程,自窗外的烈阳沉没进地平线,又有月上了树梢,才缓缓地停靠。
冷慕诗不仅没有觉得疲惫,反倒被迫运转了一整天的灵力,精神抖擞得觉得自己还能下地窖去炼个丹。
反倒是萧勉看上去脸色煞白,血奴契约让他再也用不出半点的灵力,他的经脉被灵力经年温养,十分排斥魔气,而他完好的那只眼,也开始不可控制地爬上了细细的血丝。
可他躺在床上,和冷慕诗枕在一个软枕上,近距离地看着彼此,觉得他现在就算马上消散,也没有关系。
但这种想法,在冷慕诗起身去倒水喝的时候,又开始扭曲,他不想消散,他想一直跟她在一起,他对她做了这种事,他怎么能一走了之?!
大抵是这种不甘的思想再度占据了他的所有,他眼中的血色反倒褪去些许,冷慕诗喝个水回来的功夫,便被萧勉再度拉着卷进了被窝。
长夜漫漫,冷慕诗在被子中几度呼吸不能,亲身再度了解了一番何为――抵死缠绵。
冷慕诗濒临被逼疯的边缘,指甲嵌入萧勉的后脊,被魔气灼伤也不曾放开。
第62章我不想听(她一句话而已,萧勉险些又...)
这场昼夜颠倒的沉沦,是冷慕诗在娘亲去世之后,体会到的最温暖愉快的时光。
爱的人触手可及,能够拥抱彼此,对于他们来说,甚至比结合的本身更让他们沉迷。
他们卷在被子里相拥着睡熟的时候,外面黑沉沉的,和被子里一样没有一丝光亮。
只是在萧勉睡熟后,冷慕诗悄悄查探了已经睡熟的萧勉体内的状况,魔气安逸地蛰伏在经脉缓慢流动的灵力之下,她才稍稍安心。
她透过了被子的缝隙看向窗外,她甚至希望天光永远不要亮起。
但是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太阳总会正常升起,冷慕诗清早上被阳光晃得醒过来后,侧身一看,萧勉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她迅速穿上衣服起身,在后院找到了萧勉,他正蹲在苍生院的炉灶前面,看上去在弄吃的。
两个人那么疯地折腾了足足快一天一夜,冷慕诗确确实实五脏俱空,饿得厉害。
她笑了笑,走到萧勉的身后蹲下,抱住了他的腰,心中弥漫上一种难言的亲密,她将头凑近萧勉的后背上轻嗅,连细微的气味,都让她觉得一阵难言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