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秦飞所言,祁邪又悲又喜,喜的是简时还是关心他,在意他的,悲的是为何他要维持现状的模样,不肯与他相认。
是还未原谅他么?
“君上,其实简公子如今这做派也挺好。”崇清见祁邪钻了牛角尖,从另一个角度说道:“开春后便是夏国起兵来犯,就连越国,昱过也定是要来问罪的。若简公子的存在被人发现,定会以为来作为要挟。”
“可如今简公子以另外一个身份待在您身边,旁人根本不会知道简公子是您的软肋,再加上四喜姑娘的武功,简公子的安危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安稳的多。”
“是啊,崇清说的没错。”秦飞赞同的点点头。
祁邪何尝又不知这是最好的方式呢?
可他只要看见简时顶着一张玩世不恭,男女通吃的脸与旁人肆意调情,他心中就忍不住涌出别的情绪。
酸酸的,涩涩的,像是整个心被泡在醋缸子里,难受万分,醋意滔天。
澎湃的怒火又似星星之火,随意一个触发点就能野火燎原。
仅仅是听见他的声音,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祁邪就快憋到发狂,更别提现在完全不能碰,不能说,连接近都得小心翼翼,做好万全的防备。
开过荤的饿狼又怎会甘心处于这么个境地呢。
秦飞暂且刚刚开窍不懂起中的趣处,崇清却是在窑馆里肆意过一段时间的男人,最是清楚这种苦痛,本着为君上解忧分难的想法,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祁邪看了一眼,淡淡道:“何物?”
崇清压低了声音道:“此乃医正炮制出来的清心丹,能抑制心火,调理身心。”
简单来说就是让人清心寡欲,少想些香艳的事情,弄的自己欲火焚身。
祁邪:“……”
听懂崇清的题外话,祁邪涩然道:“公孙启怎会炮制些这东西?”
崇清一脸难色的说:“咳,据说是给商先生服用的。”
祁邪:“……”
不听还好,一听就更郁闷了。
凭什么他商鞅能搂着人天天睡火炕,而他与简时却弄到这个地步。
真是惨。
心里埋怨着,手却很诚实的从里面拿了两颗药丸吞入腹中。
只要能让哥哥心甘情愿的留下,他就算花再多的时间去谋划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