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邪,水备好了,你先洗。”
“哥哥不与阿邪一道吗?”
祁邪转过身,眨巴着小鹿般的眼睛道:“哥哥都好久没和阿邪一块儿沐浴了,以前都和阿邪一块儿的。”
谁还敢和你个小兔崽子一块儿洗?这么小的年纪就如此早熟,想要当他男宠。如若真是一块儿洗了,指不定又要说出什么令人讶异的话语呢。
他心脏可受不了。
简时心中腹诽着,手中却是利落的塞了颗大白兔奶糖过去,“阿邪现在大了,沐浴应该自己一个人来。旁人可不能随意看到阿邪的身体。”
“可哥哥已经看过了啊,阿邪最喜欢哥哥,就让哥哥看。”祁邪口出惊人。
简时顿时头疼,几乎每天到了沐浴的点,小崽子就会逮着这个问一遍,他都快要自我放弃了。
在简时的严令禁止下,小崽子倒是不在外头口出惊人,也不敢随随便便在外头亲他,但一回了寝殿,这几个问题躲都躲不掉。
每天都是说些“哥哥我喜欢你,哥哥喜欢阿邪吗?”,“哥哥要对我负责。”之类的话。
简时从一开始的认真解释,到最后的自暴自弃。
若不是因为王宫没有其他的多余的寝殿,他还真想把这个就会问为什么的小崽子给丢出去。
即便不能分房睡,但到底简时有意培养小孩儿正确的三观,让匠人做了一张新床放置在房间里,虽然同房间,但是绝对不能同床!
对上小崽子执拗的眼睛,简时顿了顿,认真的跟他说:“哥哥再跟阿邪解释最后一次,负责任这个词呢,是当一个男孩子看到了一个女孩子的身体,所以要负责任。但阿邪是个男孩子,哥哥自然负不了责任的。”
祁邪:“可哥哥亲阿邪了。”
简时:“哥哥说了,那是对弟弟怜爱的亲吻!”
祁邪:“可是不是哥哥说的,要是被别人亲到了嘴巴,就要让那人负责的吗?”
简时:“我那时候是在渡气,渡气!”不给你个傻崽渡气,你当时就凉了啊。
祁邪:“那也亲了。”
简时:“……”
行叭,爱咋咋滴,解释不通,他就不解释了呗。
简时冷着脸催他去洗澡,任由小崽子说些什么话都不搭理。
对待这样的狗皮膏药,就是要狠下心不去搭理才是正题。
祁邪本就是逗弄他,见他不搭话,眼中满是小计谋得逞的笑意,舔了舔门牙上的残余奶糖甜味,祁邪转身朝沐浴隔间走了进去。
沐浴隔间里的热水已经备好,祁邪走至里面的小柜子面前,将柜门拉开,里面的东西全都映入眼帘。
祁邪轻车熟路的将一盏如蘑菇般的冰冷物件最低端的开关打开,原本漆黑一片的沐浴间亮如白昼,格外耀眼。
他仔细的端详了那个小小的,白白的,被简时称为灯泡的东西,旋即从旁边被打开的柜门上望去,里面赫然就是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