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掉泪,走出展览厅,随手招了一辆车:“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要什么爱情,十八岁的男孩子不香吗?
知性优雅的美女编剧,这是她的人设,她其实很爱玩。
她第一次遇见温羡鱼的时候,喝得烂醉如泥,路都走不稳,高跟鞋一崴,摔进了他怀里。
很俗套的桥段。
温羡鱼接住了她,那天他穿了一套藏蓝色的西装,风度翩翩。
“女孩子喝多了最好不要落单,会很危险。”他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会所大厅的椅子上,“许秘书,帮她叫个车。”
真的很俗套。
可是那个时候,她以为她遇见了爱情,为了她伟大的爱情,她开始变得卑劣、变得低贱、变得毫无底线。
女孩子千万不要随便低头,捡皇冠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多狼狈了。
泰宁路与沈家办婚礼的展览中心离得很近,只隔了一条街。
四点十五,沈清越的车开进了泰宁路。
孙维咬了一口客人坚持退回来的煎饼果子:“宁队,有可疑目标。”
沈清越下车,进了诊所,他的助理去停车了。
宁科下令:“出动。”
潜伏在四面八方的十几个便衣分成两路,迅速包围了诊所。
门被破开,一群人冲进来。
男医师手里的医用托盘掉在了地上:“你们是什么人?”
宁科把证亮出来:“警察。”
男医师惊慌了一阵,然后神色慢慢恢复,他蹲下去,把掉在地上的镊子和棉球捡回托盘里,端着起身:“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我们这儿是正经营业的诊所。”
“正不正经查了才知道。”
宁科回头,使了个眼色。
孙维立马会意,带着几个同事上楼去搜。
这家私人诊所不小,一共四层楼,有八个病房、两个手术室。
孙维搜完后下楼。
“宁队。”他摇头,“没发现异常。”
宁科眉头紧拧。
美容院那边扑了空,诊所这边也没收获,搞什么?玩呢!
诊所一楼还有个隔间,宁科过去查看:“里面在做什么手术。”
男医师直接把门打开,神情坦荡:“在做骨髓配型。”
宁科进去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转头问孙维:“那俩呢?”
孙维说:“在四楼。”
四楼有个候诊厅,戎黎坐在候诊厅的沙发上。
沈清越站着,助理在旁边。
“你在等我?”
戎黎帽子没摘,遮了眼睛,目光不露,他是冷白皮,唇红齿白,倒看着无害。
他嗯了声,腿搭着,坐得悠闲随意。
沈清越把导盲杖放下,坐到戎黎对面:“见到我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