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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瞥了他一眼,往厨房走:“把衣服扣好。”

“哦。”戎关关把扣错的扣子扣好,跟着去厨房,“哥哥。”

戎黎拿了杯子接冷水:“牙刷了吗?”

“刷了。”

戎黎接完水,挤了牙膏,往厨房外面走,戎关关杵在门口,衣服穿得多,圆滚滚的,特别像那种挡路的水泥墩。

戎黎虚踹一脚,没碰到那个“墩”:“别挡路。”

“哦。”戎关关先让开,然后跟上去,“哥哥,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叫我起来?”

戎黎蹲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漱了漱口:“叫你起来干嘛?”

戎关关眼神很真诚:“给你过生日啊。”

戎黎嘴里叼着牙刷,说话含糊不清:“蛋糕在你徐姐姐家的冰箱里。”

“好的!”

戎关关拔腿就跑了。

他不胖,真的,景老师说了,他就是衣服穿得多,脸有点圆,是婴儿肥,长大了就会“抽条”。

他跑到门口,回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哥哥,生日快乐哦。”

戎黎嗯了声,强调里混着点儿笑。

手机这时响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是来自“陪练”的微信。

【资料我发你邮箱了】

戎黎回了个系统表情:【微笑】

秦昭里给徐檀兮找的那个心理医生非常有名,光预约就已经排到了一月之后。

心理医生姓黄,十点她还有别的咨询,八点的时候,她问徐檀兮是否方便视频。

徐檀兮已经洗漱好了,说方便。

前面很轻松,像聊天一样,黄医生端着一杯咖啡,时不时搅拌两下,慢慢切入主题。

徐檀兮语气平静地陈述:“我去找过当事人,他们好像很怕我,还求我放过他们,但我做过什么,我一点印象都。”

戎黎也问起过,问她那次是怎么赶跑那两个混混的,可她并不记得,她觉得古怪,但还没弄清楚是哪里古怪。

她不确定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心理还是精神问题?她知道戎黎对她的事都草木皆兵,在确切的信息之前,暂时还告诉他,只说那两人是自己跑的。戎黎去找过他们,可人都跑没影了,好像是故意躲着。

上周,她找了之前打过照面的朝明,让他帮忙,朝明应该是用了点野路子,让她见到了那两个混混。

他们很怕她。

“我应该对他们施暴,就算当时有那个冲动,我也做不到。”徐檀兮看着自己掌心与虎口的茧,脑子里捋不清,全是疑虑,“我练过任何防身术,但那两个受伤的人都说是我伤了他们。”

黄医生思索了片刻:“在你失忆之前,受到刺激了吗?”

“我男朋友当时头部受了伤。”

“这样的情况出现过几次?”

“清醒状态下只有过一次。”徐檀兮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或许我不是得了梦游症,也可能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做了一些我并不记得的事情。”

“梦游的时候,您旁边有其他人?”

“有。”

“他们怎么说?您有出现什么特定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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