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媒体教室的门打开又阖上，房间彻底陷入一片黑暗，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我凝视着舞台上，我知道，在那里，妈妈此刻也在凝视着我。
「为什么不开灯？」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不想看你的丑态！」妈妈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对我从未有过的厌恶。
「这里的隔音应该很好吧，以我对您的了解，应该提前就把其他人都赶出去
了吧？所以，妈妈，我说的对吗？」说句实话，直到现在，妈妈的表现并没有超
出我事先的预料。
「是！不过如果是你的话，真难为你这么了解我。」妈妈冷笑一声，「林栋，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得意的！」黑暗中的我摇了摇头，也不管妈妈是不是看
得见。
「不得意？这么多女人像伺候皇帝一样伺候你，对你予取予求。甚至你的母
亲，为了能给你献上一曲艳舞，精心排练了几个月，这些你还不得意？」
「这又有什么可以得意的？她们，不对，是你们，伺候的是我现在的身份，
而不是我这个人。欢场做戏罢了，只是我也没想到妈妈你也会参与进来……」我
话说的很理智。
「林栋，你是什么时候变成的这个样子？鲜廉寡耻，自甘堕落，你把我当初
对你的教导都扔到哪里去了？」妈妈此刻彻底失控，她这几个月以来不断郁结在
心头的怒火与纠结，在从后台那里得知到我的名字后，就再也压抑不住。
「不，妈妈，您错了，我没变，我一直没变！」
「你所谓的没变，就是现在坐在那里，露着你那恶心的下体，等着你的亲生
母亲脱衣服给你看？你还知道什么是羞耻吗？」
「妈妈，您知道吗？您现在的说法真的很幼稚！」我再度摇头，似乎是为母
亲此刻的表现不满：「我并没有强迫你参与进来，也不会让任何人逼迫您做您不
想做的事。今天和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您自愿的，这并不是我的错！」
「我尊重您，爱戴您，哪怕是到了这一刻，我依旧可以说，我以有您这样优
秀的母亲为荣，也愿意随时和您分享我们彼此的快乐。」
「你觉得我现在快乐吗？我现在只有绝望……」
「我并不这么认为！」我果断表达了我的观点，「一直以来，您的生活都是
为了我爸，为了我，为了别人而活，你可曾为自己活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