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隐,君子一出驷马难追,可不能反悔。”
宁隐这下被抱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阿隐自然是一言九鼎。”季江喜不自胜,也不管当?下两人还在荒郊野外,抱着人就不撒手,逮着人一顿磨蹭,把宁隐一边的墨发都蹭乱了。
宁隐故意咳嗽两声,“我现在可虚的很,经不起这么撒娇。”
果然效果立竿见影,季江立马放了人,担忧的望着,一副做错事的心?虚样子。
“我为你调息。”
宁隐挡住他的手,“我刚帮你调息完,你再调回来,还不得天亮了,我无碍,休息一阵就好。”
好在他的内力已经恢复完全,即使这般耗费也有不少存余,倒是不打紧。
“我们还回君府吗?”他们自君府一路寻到此处,才发现聚集在一起的魔物,恐怕君府早有问题。
宁隐摇摇头?,“君府是有问题,我们更要回去?了,还有一些?疑点我还没有弄清楚。”
“可你的身?体??”季江还是忧心?,“要不要休息几日再回?”
“我们半夜出来无人发现,刚好可以趁没人再回去?,不会引人生疑。”
两人定?了主意,便一刻不再耽搁,季江不肯让他再耗费体?力,不由分说将人抱回了君府。
深更半夜,房门?吱呀两声开了又关,季江快步将怀里人送回床上,随即点了一根蜡烛,端详那人面色。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稍显虚弱的美人。
然而季江现在生不出什么旁的心?思,只一颗心?系在这人身?上。即便知道他功力深厚,知道他曾是万妖之主,还是免不了担心?他有一清半点的不适。
“阿隐,你脸色不大好。”
宁隐看他一眼,笑道,“是光太暗了,行了,快些?上床睡觉。”
兴许是真的消耗过?多?,蜡烛吹熄后没过?多?久,宁隐便沉沉入梦。而季江则是一夜未合眼,在旁守着,就连宁隐睡觉时扭下头?他都一清二楚。怕人热了,就拿起蒲扇扇风,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就是训练有素的贴身?丫鬟可能都没他精心?。
入了仙体?还是有不少好处,一夜未睡也不见困乏,不觉饥饿。
同样是醉酒,第二天莫年可就没这么幸运,到了晌午才捂着脑袋往偏院溜达,一路上喊头?疼,见到季江向没事人一样给宁隐端茶倒水,愤愤不平。
“为什么你宿醉什么事都没有?”
季江未看他,只道,“因为酒量好。”
莫年上下打量他,“我才不信,定?是宁兄用了什么特别法子帮你醒酒了。”
宁隐无故被点名,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