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我们会?治好你你的,等伤好了慢慢说。”
冯臻笑了笑,“虽是我,功夫不济,但,好在,好在旁门功夫学了不少,才,留下?一?口气见宁公?子。”
他拼了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没说一?个字,嘴角都会?淌出新的血来。
宁隐见他费力的往衣襟里摸索,颤颤巍巍拽出一?张已经?被血侵透的信纸。
“我骗过,骗过他们了,是不是终于聪明了一?回?”冯臻笑的很开心,好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盯着宁隐傻笑时?的模样。
“冯臻……”宁隐张了嘴,却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冯臻的目光渐渐游离,好似已经?望向了很遥远的地方。
“人,果然不能贪心。济世?救人,空有热血,错付半生。幸得遇一?人,虽弧心向之?,但足矣……”
声音戛然而止,唯有那双亮晶晶的双眸依旧望着天际。
宁隐抬手,拂过他的双眸,令他终归安息。
这荒山野岭,若是尸体曝露在外,不用多久就会?被野兽啃食了。于是两人将冯臻葬在破庙内,立了块木头牌子。庙宇虽破败,好歹能当个安身之?所。
身旁没有纸钱,两人就在庙内搜罗了一?些替代东西烧给他。
火苗蹿的老高?,把那些围在墙头的鸦雀都惊散了。
那封带血的书信上,真真记录了琼茵派与他人勾结,陷害许家灭门一?事。书信的落款有一?方王印。宁隐认得这个印记,它来自神域王城。
写信人明显是在命令居掌门杀许家,夺天炎剑。没想到堂堂的神域之?地也混入此事。
季江透过火光看向宁隐,“宁前辈,我们何时?前往琼茵派?”
宁隐闻言起身,“现?在。”
如今证据确凿,就算那居掌门巧舌如簧也无法再颠倒黑白?。冯臻一?死,已然不必再先礼后兵。
玉珑派的弟子分?为两波,一?波留在茅屋看孩子,一?波随着宁隐二人直接闯入琼茵派。
琼茵派众弟子一?同御敌,开法阵,行五行之?术,企图以多胜少。
宁隐立于琼茵派大门前,只和季江说了一?句话,“这里交给我,你去找他。”
“宁前辈您……”
宁隐转头对他笑了笑,“放心,我应付的来。”
季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施展身法而去。
“我看你们也是中了妖毒!人人得而诛之?,摆阵!”
顾义一?声令下?,琼茵派弟子们齐刷刷的拔剑涌上,将宁隐团团围住。
他虽然法力恢复的不全,但对付一?些小?鬼头还是有把握的。
宁隐纵身跃起,广袖挥起,卷起涌上的利剑扫向一?旁。再动手时?,只见他周身妖气肆意?,铺天盖地弥散开来。天际被染了半边红色,妖力在他掌间流动,已叫对方的法阵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