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陶广总算是没有再盯着那些可怜的村民挑剔个不停了,而是把目标转移到了陶雪花身上。
他跟个跟屁虫似的围绕着陶雪花身后转,不停地问东问西。
“雪花闺女儿啊,你这次盖房可花了不少钱吧?”陶广假装无意地问问。
陶雪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用意呢,他们家的房子也被烧了至今没修好,现在见自己家修葺起了屋子,怎么能不起心思。
想打听自己家的经济状况?然后好借钱?门儿都没有!
自己就算是把钱给乞丐,乞丐也会说谢谢;就算是把钱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呢!
就他们这一家子?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会再搭理了。
光前世她和陶芸儿母女俩的事情,说成深仇大恨也不为过,也许她本来对陶广之间还有些血缘亲情难以割舍,不过她现在也看清了,陶广也压根没有把自己当做亲女儿看,自己又何必在乎这份父女情呢。
“是啊!花了好多钱呢!”陶雪花做出咬牙切齿的样子,“也不知的哪个杀千刀的,该下油锅的短命玩意儿烧了我家的屋子!”
听到她这恶毒的咒骂,陶广想反驳也没有立场只能沉默地点头附和。
“哎,真是的,郭家本来就是穷得叮当响,我好不容易赚了一点点钱现在也全都贴补进去了…”陶雪花的表情就像是心在滴血一般。
言下之意是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一分钱了,休想再打她的主意!
陶广摸了摸下巴,还是不依不饶的,“那你之前那椿芽草尖的生意不是做得挺好的么,竟然没有攒下钱来?”
“哎哟!我的爹哎,您又不是不当家不过日子!”陶雪花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陶广,“这每天吃饭穿衣不用花钱啊,说得好像我这椿芽草尖生意赚了几千几百两似的,钱总要花的呀!”
“那你怎么把这生意让给了杨慧啊?”陶广不满地嘟囔道:“有赚钱的由头竟然都便宜了外人,也不紧着点自己家里。”
陶雪花觉得这陶广真是可笑,自己的生意想给谁做就给谁做,这椿芽草尖的生意从始至终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一点力都没出过凭什么现在来指手画脚地管自己把生意让给谁?还不是想白得个便宜么?世界上哪儿来这么好的事情,做梦呢!
“爹啊,我这不是急着盖房子么。”陶雪花的口味
充满着痛惜和无奈,“所以我把这椿芽草尖的生意以十两银子的价格低价转手给了杨慧啊。您要是也想做这生意怎么不早点给我讲呢,我给您留着呀,您跟杨慧竞价呗,价高者得。”
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你想做生意,你也得肯出本钱啊。
一旁的司马烨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深感这陶广的无耻,连自己女儿的便宜也要占,自己竟不知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爹。
不过另一面他也深深佩服着陶雪花的机智,她的每一句话存在着严谨的逻辑都让人难以挑出漏洞来,即使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如陶广也无法反驳。
生活确实需要开支,做生意确实需要本钱,没有错,没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