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在边疆从军的那些年,司马烨从敌人脸上看到过太多那样的表情。
这一看,他就知道,陶广是对陶雪花起了杀心。
他越加好奇了。
当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陶广竟然想要杀了陶雪花灭口?
看来这个陶广如同他想的那样,和陶雪花生身父母的事情脱不开干系。
他手指无意做了个手势,不远处乔装成农民的竹一马上心领神会,默默跟了上去。
这一天就在忙碌中过去了。
整整一天,共卖了九百八十五文钱,陶雪花数出下次文,分发给帮工们,算作是第一天的彩头。
又开始制作第二天的饮品和糕点,忙活了一大通,才遣散了帮工,准备打烊,回家做饭去了。
此时村子上空炊烟袅袅,各家各户都在做饭,陶雪花和郭庆云两人吃过晚饭,村子里已经是一片安静。
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平日里吃过饭在街两旁树下纳凉说话,已经是唯一的消遣了。
今天天不是很好,天气转凉,大多数人家也都早早休息,陶雪花也准备洗漱完就睡觉,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陶雪花有些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找她?
司马烨眼眸转冷,下午的时候他已经接到信号,陶广去了后山,摘了不少毒草。
这毒草名叫蛇刎草,服下就会在三天里不知不觉的死去,连仵作都验不出来死因,只会当做是突发心疾去世。
陶广摘了这么多蛇刎草,想做什么,不言自明。
陶雪花打开门,看到陶广那一张和善的脸庞,脸上假意露出恼怒来,想也不想就要关门。
如今都要搬走了,怎么还要来找她的麻烦!
难不成都忘了村长的警告了吗?若是再惹出事端,陶芸儿可是要坐牢的!
她是想要知道自己生身父母的消息,可也不是让他
主动来她家找她的麻烦!
门却被陶广眼疾手快的用手给挡住了,还不等陶雪花深色冰冷的赶出来,陶广就兀自进了院门。
陶雪花心情更加不悦了,话也说的不客气起来,“陶广,我看在咱们父女一场,本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可你这做的也太过分了些。”
“咱们说好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村长已经把话说绝了,你哪怕现在亲自来示好让我帮你们一家求情,怕也是不管用的,如今主动来惹我不痛快,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陶广却没有答话,四处看了看,见只有郭庆云那个傻子坐在凳子上玩手指,这才笑呵呵开了口。
“雪花啊,爹也知道自己错了,今天来并不是想要你找村长求情,实在是因为爹也要走了,特地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眼眸中闪过狠厉,表面却是笑得十分和蔼和小心翼翼。
乍一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陶广是真的真心悔过的。
可陶雪花知道陶广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初上辈子的时候,陶广有求于自己,想要自己的那个珠子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嘴脸。
如今,还想要故技重施,天知道他心里这次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是吗?”陶雪花轻轻笑了声,“可真是抱歉,哪怕是最后一面,你想见我,可我还偏偏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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