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真的让陶广神不知,鬼不觉的得了手,恐怕谁都猜不到究竟谁下的毒手呢!”
“有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毒杀自己的亲生女儿,我这辈子除了听说书的讲过,还从没真正的见过!
”
“要我说雪花做的对!这次如果轻轻放过了,下一次指不定又要遭什么罪呢!”
“对啊,说不定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陶广脸色灰白,浑身发冷。
如今被村长抓了个正着,毒药又在对方手中,他连解释脱罪的余地都没有。
听着陶雪花那句打算报官的话,他也并不意外。
他知道,陶雪花为了给那个女人报仇,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村长又转向陶广,“陶广,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什么可说的。”陶广神色灰败,声音平静,“村长,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觊觎雪花家里的积蓄,这才一时痛下了杀手。”
“该怎么处决,全依律法,我陶广绝无二话。”
许是知道了自己再无回转的余地,陶广承认的十分干脆。
陶雪花不想再看眼前这个她一直误以为是生身父亲的男人一眼。
如今她总算明白了。
明白了陶广为什么一直不喜欢她,明白了不管她做得再好,都不如陶芸儿一个微笑的原因了。
她向村长行了一礼,指着陶广的衣领轻声说,“村长大伯,他确实是来偷东西顺便再杀害了我。”
陶雪花默认了陶广的借口。
毕竟这件事牵扯太深,她若真的说出自己不是陶广的亲生女儿,恐怕会给自己娘亲的声誉带来极大的不利。
“只是…”陶雪花心有戚戚,指着陶广的衣襟,“他偷走了我娘留给我的玉如意。”
反正这是陶广的借口,她不过是配合着拿来用而已。
陶广没想到陶雪花会将他一军,再不甘愿,也只能把那柄玉如意拿了出来,递交到陶雪花面前,“拿去。”
拿过那柄玉如意,陶雪花的心才踏实下来。
这是她爹娘的信物…
她若是拿着这柄玉如意了,是不是就能如愿找到她的父亲?
当年的时候还有好多陶广都没有交代清楚,可现在也不是问他的时候。
陶雪花只好对村长行了一礼,“村长大伯,明日还请您在衙门作证,我今天若是放过了他,改日定然还是会被害死在他手中。”
村长看着眼前柔弱又倔强的女子,叹了口气,厌恶地看了眼陶广,“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先把陶广给绑起来,明日我带着他亲自去县衙那里请罪。”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
他做这个村的村长已经十来年了。
十来年从无差错,可也总是升迁无望。
林大人正打算这次期满就请了折子,升他到县里做师爷。
可最近在他任上,一连这么长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情,若是都被记载下来,等到任期满了,他岂不是还要继续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村长?
陶雪花对此没有什么意见,村长便吩咐几个身强体壮的村民将陶广给绑了,关进了村长家的柴房后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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