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究
陶雪花诧异的看了一眼皇后,她还真是没想到皇后早就猜了出来。
不过也是,仅凭多敏郡主一己之力,内务府她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权力去做手脚。
除非有太后暗中帮了忙,又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能得手。
更何况不过是安插一个陶芸儿在多敏郡主身边而已,轻而易举的事情,也只有太后最有这个动机了。
安怀根本就近不了多敏郡主的身,陶劲对夜天泽重重防备,怎么可能会让夜天泽在自己女儿身边安插人手,也只有太后,当时还算是有权力,安插一个陶芸儿,轻而易举。
“娘娘聪慧,倒是臣女卖弄了。”
陶雪花不好意思一笑,又有些担心,“若是太后动的手脚,娘娘该如何做?若是咱们做得太过了,难免会让她老人家心生不满。”
“这又能算作是什么事?”皇后根本不以为意,“陛下早已经对太后有所不满了,此次动作,也是对太后的一个警告和敲打了。”
皇后用的是太后,而不是母后。
可以想见太后与皇上之间全都是表面上的平静,内里,早已经形同陌路了吧。
单从皇后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出那些话,陶雪花就能看出来,后宫的天也快要变了。
“说这个做什么?”皇后似乎有些疲惫,笑得有些讽刺,“那个安妃如今才算是尽出风头。”
安妃?
陶雪花疑惑了一瞬就反应了过来,“您指的是安将军的女儿?”
“那可不是么?”
皇后笑得讥讽,“整日里在后宫嚣张跋扈的,还在太后面前巴结,可却因为安将军,皇上只得一直忍耐,如今这宫中都成什么样子了。”
陶雪花是从司马烨口中提起过这位安妃娘娘。
嫉妒心强,见不得别的妃子侍寝,就连进宫多年的老人刘贵妃,她都敢出言讽刺,毫不放在眼里。
“娘娘不必为这样的人担心,多行不义必自毙,依臣女来看,安妃娘娘的舒坦日子快要到头了。”
和皇后相处了整整一个上午,陶雪花也摸清了皇后的脾气。
和她一样直言直语的,见不得拐弯抹角,这让她也有一丝亲近感在其中,说话也变得自然了许多。
皇后当然也听出来陶雪花话语里的放松,“你说得对,如今局势剑拔弩张,一旦快刀斩乱麻,事情都解决了之后,安妃也能消停下来了。”
“正是这个道理,只是本宫虽然明白,但这几天她将这宫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听说了多敏郡主入宫陪伴太后,更是殷勤地整日都往慈安宫跑。”
皇后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前段时间本宫还看到她和敏儿一起去了内务府,和本宫一样对花粉过敏,怎么就本宫收到了这么一瓶玉颜膏,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安妃有关?”
她说着,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桌面上的玉颜膏。
玉颜膏在护甲的敲打下发出清脆的声音来。
陶雪花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娘娘您说的是,安妃娘娘想要害您不成,反倒是让自己受害了。”
陶雪花从善如流,皇后也欣赏陶雪花的反应迅速,也就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同样都是花粉过敏,安妃害本宫,诬陷昌平县主,最后自己却全身过敏,害闹得阖宫上下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