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雪花坐在绣凳上,对太后的问题应对自如,也实在是因为太后并没有如她想象当中那样,刁难她,故意为难她。
被皇后拒之门外那么久,却仍旧一副言笑晏晏的模
样,丝毫看不出因此而恼怒的情形,反倒是看到了陶雪花,不顾太后还在场,忙就走了过来,挽起陶雪花的胳膊,十分惊喜的样子。
“雪花姐姐,我都好久没有见你了!”
多敏郡主咧开嘴笑了,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我前段时间就想要找你玩的,可雪下得实在是太大了,我又怕冷得厉害,所以就在寝宫内一直待到了现在,你不会怪我吧?”
看着多敏郡主天真的笑容,陶雪花实在想象不到她心里竟然谋划着那么可怕的计策。
“怎么会呢?雪大路滑,实在是难行,就连我也是在寝宫内一直躲懒去了,哪里想得到要出门去?”
既然多敏郡主能装,陶雪花更能装,拉过了多敏郡主的胳膊,笑容很是和煦温暖,“郡主能够想到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这段时日天气晴好,只是化雪之日更冷了些,郡主可要小心,莫要感染了风寒才是。”
她说完,又有些面色担忧,“说到染了风寒,今日我见皇后娘娘她面色十分不好,太医说是寒凉入体,
近几日都要卧床静养,我实在是担忧。”
陶雪花很明显地感觉到手中的胳膊略微一僵,心头忍不住想要看她一眼,却又忍住了。
多敏郡主忙拉过陶雪花手,急急地开了口,“娘娘她可曾好些了?我见姐姐你今日在长庆宫待了一下午,心中焦急,可娘娘她似乎不知为何,总是不愿意见我,我…”
太后一双眼睛看了过来。
陶雪花适时地拍了拍多敏郡主的手背,温笑着安慰她,“郡主您莫要担心,娘娘她并非是不愿见你,实在是这段时间风寒实在是严重,她不愿有人打扰,寻常我也是见不到她人的。”
“不过是有皇上吩咐,每日需得向娘娘请安,娘娘又拗不过皇上,这才只让我离得远远的,只坐在那里抄写佛经。”
说完,又伸出了手腕,有些无奈,“手腕都酸了,可一想到这样可以为娘娘积福,也就能耐下性子继续抄写了下来。”
多敏郡主看着陶雪花手腕处微微发红,已经信了八
九分,手也覆上陶雪花的手腕,“姐姐可真是辛苦了,我还以为哪里惹了娘娘不开心了,娘娘生气,再也不愿见敏儿了。”
太后抬了抬眼,不着痕迹地看着陶雪花,似乎也是十分感叹,“难得你这孩子有这份心,皇后身染风寒,久病不愈,若是皇上没有吩咐,你也少去,省得好好的身子也要病倒了。”
却像是松了口气,捻了捻佛珠子,“你能为皇后着想,可见是个懂事的孩子,哀家原本想着,若是皇后和敏儿之间有什么误会,还是早点解开了为好,毕竟也是敏儿的舅母,哪里非要和一个孩子置气。”
“也是哀家想岔了。”太后似乎有些愧疚,“安嬷嬷,去太医院请了太医为皇后好好看看,再去哀家库房,挑一只人参给皇后送去,后宫之主,身体可得快些好了。”
太后话里有话似的。
还再亲自请了太医为皇后诊断,可见太后并不如多敏郡主一样信了她说的话,非要亲自确定了才是。
陶雪花并不担心。
既然皇后已经决定了要装病,定然也能想到这一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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