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只是在下一秒看到陶雪花有些羞赧的表情之后，心头才舒畅了许多。
注意到司马烨的眼神，陶雪花为了掩饰自己神情的不自然，用手捋了捋稍微有些凌乱发丝。
犹豫再三，复又走到床边，拿起了那本医书。
她有些犹豫不决，但是一想到司马烨是她现在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这才拿着医书坐回了司马烨的对面。
她刚才想的就是医书当中的内容。
本来是想等把太后的事情说完之后就提起医书的事情，可没想着她还没说，自己就先陷入了沉思当中。
此刻看到司马烨略微有些不解的神色，她这才将医书先放在了一边，将白日里在宁远侯府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跟司马烨说了一遍。
包括将外祖母林氏跟她说的话，也都一一告诉给了司马烨。
听完陶雪花的叙述，司马烨这才有些讶异不已。
讶异当中不乏充满了不可置信，与当初陶雪花的表情如出一辙。
“你是说，余王夜天泽，并非当年先皇的骨血？”
司马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越加严肃，甚至不太敢确定陶雪花所说的就是真的。
不过如果陶雪花说的是真的的话，那再往后面，陶雪花的母亲郭清瑶为何会突然离开将军府去了乡下养胎，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理由去解释这一切。
看着陶雪花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司马烨沉默了许久，这才微微摇了摇头，不免有些叹息起来。
“难为老夫人放在心里瞒了那么久。”司马烨忍不住感叹，“如果老夫人当年真的说出来了真相，皇上确实会忌惮宁远侯府，你外祖母一家能否活到今日还未可知。”
陶雪花点头，也有些慨叹，“外祖母不说出来反而是对的，虽然当年说出来之后确实能为母亲报了仇，皇上如今也不会再因此而受到太后与夜天泽的擎肘，可外祖母一家却要为此付出太过沉重的代价。”
“不说反而是对的。”陶雪花不知道是遗憾还是赞同，声音也听不出多少喜怒来，“如今太后病重，咱们也只能趁此机会，好好调查出来当年的真相才是。
”
“当年不说出真相，是因为外祖母相信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到时候不但能为母亲报了仇，还能保全宁远侯府上上下下这一大家子，外祖母这些年过得实在是苦。”
想起林氏看向自己的时候那慈和的目光，陶雪花就忍不住心头一酸。
这么多年来，外祖母因为有诰命在身，但凡宫中有什么事情，如无必要，是很少去宫里的。
想必也是为了能够不看到太后吧。
不过有时候实在是非去不可，也不知外祖母看到太后的时候会是何心情。
特别是还要向着自己的仇人行礼问安，任谁都会忍受不住吧。
看得出来陶雪花的情绪有所变化，司马烨也不开口安慰她，只安静地坐在陶雪花身边，等着她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只是看着那本医书，司马烨仍旧有些不太明白陶雪花拿过来一本书测的原因，可陶雪花不说，他也就坐
在一旁，等着陶雪花自己开口跟她说。
过了好一会儿，陶雪花的情绪才渐渐恢复正常。
看着司马烨似乎在低头想些什么，她这才轻呼出一口气。
没被他看出自己刚才的情绪就好。
丝毫没有注意到司马烨唇边的那一抹温柔的笑意，陶雪花最后才说了一句，“既然得知了真相，那么通过外祖母说的这些话，调查的方向也大致清晰明了了许多。”
“对，既然当初伯母是被传出来的难产而死，可实际上又多支撑了一段时间，从这一点上面来说，就值得好好调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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