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的一场球赛打的一点也不激烈,毫无意义的主动权都在谢吟寒的手里。
谢吟寒毫无压力地进了两个球后,球经过几次拦截,到了时璟的手里,时璟一边把球往篮筐的方向带。
一边见缝插针观察着谢吟寒的放水行为。
原本以为这人刚吵了架,会心情不好,现在却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谢吟寒装腔作势地几个假动作,也没抢到他手里的球,时璟随随便便将球抛了出去,又一次稳准狠地进了。
篮球逃不过牛顿定律砸在地上,后又弹起,他朝着篮球的方向刚迈开腿,就被谢吟寒攥住了手臂。
几次三番经历这样的事情,时璟已经懒得挣扎了。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谢吟寒有了几分了解,听着谢吟寒说出的话,也没有什么意外之感。
“哥最近的作息没调整过来才早起,还是听见了书房的动静,特意来看?”
“我说了只是路过,看你怎么理解。”
谢吟寒轻嗤一声,“哥,你都听见了,可我怎么觉得哥你的表现,就好像早就知道。”
话说的是肯定句。
重生以来,时璟第一次觉得这人真是很自以为是。
微风吹过翠□□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时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他有些迷茫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两人僵持在哪儿。
骤然有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侧,夏天穿的衣物本来就很薄,这一下突如其来的触感,带着不符合季节的冰冷温度。
那只手在他腰上不清不重地捏了一下,他下意识别扭地想要后退,谢吟寒就松开了钻着他手臂的那只手,转而摁在他后脑勺上。
时璟被莫名其妙地扒拉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清新的洗衣皂味钻进他的鼻腔,他脑门贴在谢吟寒的脖颈上。
“哥,你觉得这样子恶心吗?”
时璟挺想原地消失的,可谢吟寒除了脾气让人捉摸不透,就是个有些阴郁,偶尔孩子气的少年。
“我不那么觉得。”时璟没有敷衍,而是认认真真说,“这是很平常的事,是父亲做错了,你别跟父亲置气。”
“不,你永远也不会理解。”
谢吟寒有些喑哑的声音响在耳边,说完这句话,还辨别不出缘由地凑近他的发丝。
是很亲近的表现。
有小区几位业主闲聊的声音由远及近,他试着挣脱了一下,才发现这个神经病是用了力气把他禁锢在怀里的,并且越抱越紧。
“谢吟寒?”
对方根本不理他。
时璟耐心即将被耗光地前一刻,对方终于松开了他,也不在管那只孤零零的篮球,抬脚便走。
他看着铁网下,灌木丛边上的那只篮球,只觉得空气中那阵洗衣皂味还没彻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