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后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目光破碎,凝在危凌春身上的眸光难以言说,既有缠绵入骨的温情也有伤恸难捱的悲郁。时间像是被定格住了一般,危凌春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苏小小能轻松地从太后的眸色中读出挣扎的情绪。
太后的眸色千变万化,但自始至终未曾有过愤怒,危凌春躬着腰,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能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回旋。
太后终究是抬起了手准备接过那酒盏。
“阿怜。”苍老夫人察觉不对,抬手欲要制止,可太后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危凌春身上,她轻轻抬手示意,让苍老夫人话到嘴边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太后将酒盏接过,危凌春却并未抬身,依旧躬着身子,似乎在等着太后将酒一饮而尽。
苏小小的手紧攥成拳,心脏在胸腔中止不住地狂跳。
太后明显发现了不对……为什么还?
太后的眸光痴缠,望着危凌春的眸光不带丝毫的怨憎,反而带着某种母性的怜爱。
杯盏被举到了唇边,太后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轻抬下颌,杯壁倾斜,下一秒便要将那杯酒水一饮而尽。
“你!你不能进来!”
“你是谁啊,这儿岂能容你胡来!”
“疯女人!她冲进来了,快抓住她!”
突然一阵喧哗,大门处有丫鬟杂役的喧闹声,似乎什么人破门而入。
在场的人皆愣了一愣,伸长脖子想去探看,太后饮酒的手略微一顿,随机,一个声音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冲到了她的身边,挥手一拳将那酒盏打落在地!
“哐当!”清脆的响声传来,琉璃做的酒盏摔了个粉碎。
“母亲?”危凌春吃惊的声音从身后传出,太后的目光愣在地面上破碎的酒盏上,倾撒在地的红梅酒正“汩汩”冒起了黑泡。
“阿宋,你来了。”
太后轻轻道。
☆、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