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眼睛依旧被纱布遮盖,另一只眼睛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前段时间还来要债,现在又来要礼金?”
下属看着年玉发冷的笑意,瑟瑟发抖地问:“年总,那请问这件事情需要排上日程吗?”
“排啊,”年玉道:“最近易文柏安排了两三个保镖暗中保护木哥,现在我抢不到人,我不信结婚现场我还抢不到。”
而另外一边奚星津则显得更加冷静。
教练生怕刺激到奚星津,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星星啊,你哥结婚,我们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他老早就听说过奚星津抢婚的壮举,当初奚星津还有奚家庇护,现在奚家几乎都要改姓年了,要是再闹出这一举动……
“为什么不去,那段时间又没有比赛,”奚星津从车上下来,打了个呵欠,“刚好,我可以试试最近改装的这辆车的载人的速度。”
教练感到眼前一黑。
这中间唯一的意外便是贺闻。
来人送请帖到前台的时候,前台妹子却露出歉意,“抱歉,贺总近日度假休息,暂不接收任何文件。”
*
婚礼的流程几乎和订婚时一样,除去场地从草坪变成了酒店七楼。
钟嘉木和钟琉去提前踏点,发现这一次结婚的人员安防布置比以前更加复杂。好在还是有一条员工通道可以走,直直往下能到达酒店后厨。
后厨外是一大块空地,平时只有送货的货车和酒店内部车辆才能停。
为了保证钟琉的安全,钟嘉木借车时用的是自己的名义,并且再三叮嘱他尽量不要露脸,等自己下来。
尽管布置流程和订婚时一样,但是邀请的人比之前多了好几倍。
钟嘉木今日盛装打扮,西装衬得身材格外修长,后尾的发用着一根白色的丝捆绑在了一起,眼尾略红,衬得肤色透白。
他与易文柏牵着手,往站在终点的牧师走去。钟嘉木用余光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状况,很轻易地在人群中发现了奚星津、孟高寒以及年玉的身影。
这三个人都在,贺闻不可能不出现。
但是钟嘉木无论搜寻了几遍,依旧没有找到贺闻。
“木木。”
钟嘉木回过神,看向易文柏。
易文柏笑着提醒道:“木木该你回答了。”
教父再次开口问:“钟嘉木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此生同易文柏相依相守,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易文柏期待地看着钟嘉木,他们的双手牵在一起,就像是全天下再平凡不过的一对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