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了?”韩先锋低声道,“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苏大爷说:“那个王总不像老板,更像奴隶主,普通老板能让员工怕成这样?”
宋袭闻言再次朝台上望去,只见王总忽然严肃地垮下脸,抬手往花农中间一指,“娄桂芬,你到台上来。”
娄桂芬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衣服空落落的挂在身上,走起来路来轻飘飘的。
被点到名后,她一步三回头,眼眶泛着红。在彻底踏上台后,眼泪立刻滚落出来。她像是受到某种最极致的恐吓,身体颤抖,双腿瘫软一般,走路的姿势拖沓软绵,随时会跌倒。
待女人走近,王总将话筒递给她,“向大家忏悔吧,你究竟做了什么事。”
娄桂芬虚弱的抬手抹了把眼泪,“我……我在昨天不小心把种子撒错了地方……害得新来的临时工们忙活了一晚上。”
王总厉声质问:“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站出来说。”
“我怕受到惩罚……”娄桂芬两股战战,不停地收紧握着话筒的手,“王总我知道错了,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也越流越凶,最后无法克制的痛哭出声。
王总一把抽走话筒,愤怒道:“这个卑劣的女人,犯了错误却不敢主动承认,直到被发现才为害怕道出真相,这样的人是不是该受到惩罚!”
“是!”
“是!”
花农们异口同声,皆是愤怒。
宋袭看了只觉得浑身发冷,这些人都被洗脑了吗,一个个目露恨意,仔细观察,其中还有一些透着喜色。他们愤慨娄桂芬的行为,同时也为她即将受到的惩罚欣喜。
娄桂芬被台下的情况吓到了,往后缩了缩,被王总抬手拦住,直接给推了下去。
台下立刻伸出许多只手把她押住。
王总接过瘦竹竿递来的毛巾擦了擦碰过女人的手,随后又恢复到笑眯眯的样子,“现在请我们昨天新来的临时工们上台做自我介绍。”
宋袭:“……”
手腕微微一紧,转头向身旁看去,蒋夙似乎以为他在害怕,握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宋袭冲少年笑了下,这项程序虽然古怪,却也有一定的好处。蒋夙在做过自我介绍后,花农们对他的印象会有所加深。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避无可避。
大家推推搡搡,磨磨蹭蹭地站到台上,像猴子一样让人观赏,谁都不愿先开口。
王总走了过去,直接将话筒怼到了苏大爷嘴前,“就先从年龄最大的开始吧。”
苏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