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泽深嘿嘿一笑,很是开心,仰头看着夜空的繁星点点,感叹道:“是啊,岁月如梭,转眼九儿都要及笄了,我也整整十年没有见过你师叔了,不过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师父,徒儿突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行告辞!”急忙作揖,沐云笙逃也似的离去了,他得赶紧想办法阻止这场男女双方都不愿意的姻缘,不能再陪着师父胡乱憧憬!
瞧着徒弟仓皇而逃,沐泽深有一瞬间的犹豫,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专横了,可转念一想,云笙是他看着长大的,人品性子他都了如指掌,绝对会是一个好夫君。九儿呢又貌若天仙,活泼可爱,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便打定了主意为他二人操办婚礼。
沐泽深急不可耐的去翻看黄历挑良辰吉日,越想越兴奋,越兴奋就越不想睡觉,恨不能立刻能看到沐云笙和艾九儿拜堂成亲。
翌日傍晚,艾九儿醒转过来,倍感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整个人都有气无力,一想到昨晚那震耳欲聋的狮子吼,她就无限惆怅,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不理智的爹。
“小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云依上前询问,手中端着一盏茶。
艾九儿舔了舔唇,确实觉得口渴,只是无力抬胳膊,只好让云依喂她喝了几口温热的白开水,又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才痛苦的回道:“云依,我哪儿都不舒服,有种快要死了的感觉。嗯,沐……呃,你师兄呢?你师父呢?”
“师父说他今天不能见你,师兄去处理谷中日常事物了,要你静心休养,别有心事。”云依回答着,很是揪心艾九儿的伤势,昨天对她的羡慕,今天也转为同情了。摊上个师父那样古怪性子的爹,以后也有的她受得了。
艾九儿哦了一声,便躺下歇着了,她实在是感觉累的要死,仿佛随时就会去见阎王爷。她搞不懂自己身体里的那股力量怎么突然没有了,也无人可问,只能等身体稍微好一些的时候再感受一下了。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内力,她就得尽快勤学苦练,增加自身战斗力,以防他日一点自我保护能力都没有。
晚饭时分,沐云笙带人带着饭菜过来,见艾九儿面无血色,难免对师父又多了几分不满,心想着,若非艾九儿体内有浑厚内力,怕是早死好几次了。
“师兄,爹爹他为什么说今天不能见我?是不敢见我还是不好意思见我?”艾九儿虚弱的问,心里并不责怪沐泽深,毕竟他也是太关心她太护着她。
沐云笙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摇了摇头,让云依照顾艾九儿喝点粥和汤,他又借口有事要忙,匆匆离去。
目送沐云笙离开后,云依好奇的问艾九儿:“九儿小姐,你怎么也叫师兄为师兄了?师父他不是收你为义女了吗?那你应当叫师兄为义兄或者哥哥的呀。”
想起原因,艾九儿忍不住笑了,“你师兄比较害羞,我喊他哥哥他会脸红,所以就改口喊师兄了,会自然一些。”
“哦,我以为师父也收了你做关门弟子呢。”
想到要跟沐泽深学武功的前提条件,艾九儿嘴一瞥,不稀罕的道:“我才不要拜他为师。”
云依还有话要问,可她也知道艾九儿现在不宜费神多说话,便专心喂她吃起粥来。粥快吃完的时候,外面有人通告说有艾九儿的家书。
艾九儿很是高兴,想着肯定是凤秋给她来的书信,忙叫人送进来,让云依帮忙展开,她好赶快看看凤秋会跟她说些什么。
书信上的字是陌生的古体,写的又龙飞凤舞的潇洒,可她一眼就认得出来,这让她很是不解,愣了一愣才认真看书信内容。
然而,她愤怒了!这所谓家书竟是虚假的,真实的写信人其实是她做梦都想捅他一刀的——摄政王赫连铭!
书信中,赫连铭寥寥数句,表达的不过是她额角会留下的疤痕其实是他的好意,日后她定会感激他,这让艾九儿怒上加怒!只奈何内伤未愈,她不得不憋着怒火。
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她艾九儿一定要让赫连铭这个混蛋后悔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