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了一场,苏渡已经只剩下一身里衣里裤,红着脸叫嚣起来:“不玩了不玩了,该吃午饭了,就此散了吧。”
“吃午饭?这难道不是在陪我吃午饭吗?”艾九儿一脸讶异的盯着苏渡,目光转而看向一桌子未动一筷子的丰盛菜肴。
苏渡自己口误,借口找的不完美,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下,犹豫了一会儿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艾姑娘,主上极是喜欢玩骰子,要不要询问一下主上,是否乐意过来一起玩?”
“你确定他若是来了,会是玩骰子,而不是玩你们?”艾九儿幸灾乐祸的反问。
苏渡脸色一沉,再也坐不住了,抓起自己的衣裳,起身便要逃走。
艾九儿倒也没打算拦,毕竟再玩下去确实有些过火,可谁知道……却听得“呲啦”一声,循声看去时,却见苏渡的裤腿被扯掉了一块,裤子也被扯带的掉下去一部分。
如若不是上衣够长,怕是就露出半拉屁股了……
苏渡一惊,连忙抖开外袍系到腰间,怒喝一声:“谁干的!”
闻言,艾九儿扭头去看苏渡的椅子,看到两排银针深入其中,上面还挂着一块白色的碎布,忍不住笑了。
“干得好。”轻咳一声,她不知羞耻的赞道,“是谁干的呢?本姑娘重重有赏。”
听的这话,苏渡气得简直快要吐血,盯了一眼府上很多人都会用的银针,他便知道不好查出个究竟,索性先离开这尴尬之地,几个起落,飞身离开。
苏渡离开后,艾九儿笑看诸位道:“今日如此,不过是想大家知道,我艾九儿不如别的女子那般懂得礼义廉耻,日后诸位也不用太看得起我,随意就好。菜凉了,就不留诸位用餐了,且都回去吧。”
说完,她起身,拿起自己脱掉的纱袍,悠悠哉哉的回了屋,徒留众人呆呆相望,终于明了她是早有准备。
只怕就是她再猜错十局,也未必能脱光所穿的衣服。
想到这儿,脸上一红,各自迅速离去,唯独白钰多待了一会儿,而后笑意吟吟的离去,嘴里呢喃着:“有趣,有趣,甚是有趣。”
艾九儿回了房,但见巧惠捂着眼睛窝在角落,忍不住失笑道:“巧惠,你不至于吧?有这么害怕吗?”
巧惠这才将手拿了下来,脸颊通红,声音沙哑的道:“艾姑娘,您简直就是一朵奇葩,奴婢欣赏不能。”
“慢慢的你就习惯了,哈哈哈哈。”艾九儿将纱袍塞到巧惠怀里,又扯着自己一层层的衣裳道:“你看,我是有备而来的,穿了十几层衣裳,他们哪里玩的过我?”
“可这不是输赢的问题,男女有别,您不能被他人看了去,也不能看他人啊!”巧惠焦急的劝道,却深知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她算是认识到艾姑娘的奇特了,奇特得简直不是正常人。
怪就怪在摄政王竟是那般喜爱她,还如此纵容着她。也不知道摄政王若是知晓今日一事,会有多么的气愤,又会怎样惩罚她。
叹了口气,巧惠跟着艾九儿进了里屋,帮着她脱掉层层纱袍,忧心忡忡的道:“艾姑娘,若是摄政王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呀?”
“你觉得他们会主动跟摄政王说起吗?”艾九儿反问巧惠,心里倒真是没底儿。
本来她还觉得他们会宁死不从,不跟她玩这荒唐游戏,可没想到不但玩了,好似还挺上劲的,尤其是那个白钰,简直是乐在其中啊。
是以,她怀疑白钰很有可能会向赫连铭提起今日之事,至于为什么,也许只是觉得他这人比较幸灾乐祸吧?
长得很是柔美温和,可那双如水明眸却几度闪现着奸诈,和算计人成功的喜悦。
那样的目光,竟是让她觉得很是眼熟,仿佛就是自己的。这种认知,让她莫名的对白钰有了几分好感。
就冲着他和自己一心,专门整苏渡,她都会多喜欢他一点。只是那两排银针到底是谁“好心”干的,她倒是不知道。
当时白钰是坐在苏渡对面的,肯定不是他亲手干的,不过很有可能是他让暗示别人那么干。
可坐在苏渡旁边的男子看起来年纪很小,又始终安静,连个笑容也没有,就是赢了喝酒,输了脱衣服,一直很从容,却又给人一种很乖的感觉。
想着想着,艾九儿忍不住笑了,目光促狭的盯着巧惠,“喂,你喜欢苏渡,对吧?刚才知道他被戏弄了,衣服脱得只剩下里衣里裤,最后裤子还被弄烂,差点被拉了下来,你有没有遐想呀?有没有想到苏渡不穿衣服的画面?嗯?”
“你,你胡说什么呀!”巧惠急红了脸,羞怒的跺脚,“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非正常人也,巧惠不理你了!”
看着巧惠羞涩逃离,艾九儿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可以确定巧惠很喜欢苏渡,也肯定有幻想过什么。只是,苏渡对巧惠似乎并没有哪层意思……
“唉,又是一桩单相思……”嘀咕了这么一句,艾九儿揉了揉太阳穴,拿了笔墨纸砚,坐下来写起了关于开酒馆的策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