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觉得自己一个小辈确实不该这般指责摄政王的闺房情-事,又忙道:“哎呀,是朕错了,朕先走了。”
转身,他看了一眼身侧的艾斌,扫兴的道:“他们不方便,你的事就回头再说吧,相信他们不会冤枉了你。”
艾斌连连点头,恭顺的道:“皇上说的是,多谢皇上愿意替微臣说情。”然后,踏出九天阁院门后,他又挠着脑袋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私以为摄政王待家妹是极其宠爱的,家妹也诚挚的为她母亲守孝,如今还受了伤,怎么会白日宣-淫呢?”
这番话落在赫连桉的心中,也是疑心大起,顿住了步子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肯定是摄政王正在为艾九儿运功疗伤,而非白日做那种事情!
这般想着,他急忙折返回去,边走边道:“皇叔,侄儿来帮您!”
一听这话,艾九儿急了,身子一晃,赫连铭也只好连忙跟着她的晃动倾身,手掌紧贴着她的后背,以免内力突然中断伤了她。可到底还是因为心神不稳而伤到了彼此,登时都是喉头一甜,两人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
咽下那口血,艾九儿隐忍着疼痛和不安,不管不顾的对赫连桉道:“桉哥哥你别进来,我衣衫不整,有摄政王一人就已足够!”
“是吗?那皇叔怎的也不说句话?你们可别为了一时的男女有别而冒险伤了身啊。”赫连桉疑心的问着,已然快步走到了卧室门外。
瞧着赫连桉随时都有可能以一副急切救她的神色进来,艾九儿越发心慌,心急之下,竭尽全力调动了神秘力量去驱赶赫连铭的力量,半点心力都没留。
方才便受了些伤的赫连铭感受她的决心,心中恼怒,恨她竟是不惜冒死也要保全他!可是,偏偏此时此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顺从着她的竭力抵抗,将内力尽数收了回来。
如若不这般,赫连桉发现情势后强行进来,他们二人只能任人宰割!
此刻他已将内力收回,先前的伤算不得什么,自己定然是安全无恙了,可她却有可能再度遭受那神秘力量的反噬而重伤垂危。
几乎是在赫连铭的内力被迫撤出的那一瞬间,艾九儿只觉得丹田爆疼,就像是被炸弹给炸了一样的疼!那疼痛瞬间从丹田向四周扩散,疼得她浑身颤抖,冷汗淋漓。
她忍不住疼得尖叫连连,而后如同第一次被内力反噬那般,痛昏了过去。
没有人知道那一刻赫连铭的心有多痛,有多恨极自己思虑不周,害她承受痛苦。
然而他没有时间去恨自己,他将艾九儿扶住,扶着她躺下,扯过一直当摆设的厚厚锦被为她盖上,然后抬手擦掉自己唇角血迹,跳下了床。
负手站立床侧,他一双冷眸死盯着与自己只隔着一道镂空竹门的赫连桉,有种立刻杀了他的冲动。但他还没失去神智,所以他只是压下了心中怒火,低声道:“已经无碍,你回去吧。”
听得这话,赫连桉呆了一会儿才道:“想必皇叔你也累了,不如你去歇息,由我来照看九儿妹妹……”
不等赫连桉说完,赫连铭已冷声下了逐客令:“怕是多有不便,还请皇上,立刻离开摄政王府!”
赫连铭鲜少在朝堂之外称呼赫连桉为皇上,是以,这一声称呼,叫他后背激起了一股凉意,知晓自己这是被赫连铭给猜忌了,忙恭顺的道:“是侄儿思虑不周,侄儿这就告退。”
赫连铭没有出声,侧坐在床边,小心的为艾九儿把脉,然后他震惊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赫连铭那一声倒吸气的声音很大,一下惊到了赫连桉,因为他从未见过赫连铭这般震惊得倒吸气,声音还那般大,所以,他忍不住推门而入,急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情况有变?!”
赫连铭顿了一顿,将艾九儿的手放回被窝里,缓缓调息之后才道:“没事,有本王在,岂会让她受伤。”说完起了身,朝着赫连桉走去,风轻云淡的问道:“你有急事?”
赫连桉微微伸了伸脖子,想要看一看艾九儿的神色如何,可他刚试图去看,赫连铭就又倒退回去,将床幔给扯了下来,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赫连桉扶了扶本就不歪的玉冠,和顺一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九儿妹妹在御花园被人刺伤,特来看望。”
闻言,赫连铭唇角斜起,冷冷的反问:“不是大事?那你告诉本王,什么是大事。”
听得出赫连铭的森然怒意,赫连桉吓得双腿一软,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忙躬身道:“侄儿失言,还望皇叔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