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说正经话都会令人觉得不正经,感觉像是被调戏侮辱了一般。然而还有些人,明明说的是不正经的话,却丝毫不能令听的人有别的想法,只会觉得此人说的是反话,是讥讽。
此时此刻,大荒国师萧珏便觉得艾九儿是在瞧不起他,是在说她委身与谁,都不会是他。
莫名其妙的,他觉得不爽,然后因着他的素养和尊贵身份,他觉得这样的不爽没有道理。
一、此女不是他喜欢的女子,他无须去生气。
二、他要娶此女,只是为了那预言,为了大荒的将来。
三、此女不但已为人母,至今还是七彩火凤名义上的未婚妻。
四、此女狂傲烈性,对谁都会是这样的态度。
于是,他得出一种结论,没有必要不爽,只过了今日,想些快捷有效的法子让她心甘情愿为大荒造福便是。至于她是否有这个能力,他丝毫都不怀疑。
短暂的寂静,艾九儿觉得很奇怪,和两块玉相处的这几日,她虽然摸不透他的性子,但也知道他是高贵不容他人诋毁的,她这般调戏他,他竟没有生气,也没有反过来调戏他,可真够安静而反常的。
她赚了砖头,看向地面上一片碎玉之上的大红嫁衣,想着和赫连铭说的那些话,也不再倔强了。
她蹲到地上将一件件衣裳和饰品捡起来,抱在怀里,抬头看向他,很平静的说道:“国师,能否烦请你先出去等着,我没有当着别人换衣服的喜好。”
这句话是大实话,尽管跟赫连铭恩爱多年,至今她也不当着赫连铭的面换衣服,除非被偷看。
萧珏没有看她,只看着她怀中的衣服,说道:“你不觉得有些多吗?”
艾九儿说道:“确实有些多,但我会穿,无须劳烦你了。”
她用词客套至极,显然是对他极为忍耐,他却笑着说道:“有几件是本座的。”
好吧,她刚才没在意,本能觉得五六件和七八件没什么区别,这古装本就是一层又一层,她还庆幸衣服多几层更保险,却没注意到有几件是大号的男款。
但,他这么说的意思,究竟是要拿走他的喜服,还是……要在这里换?
她刚到这一点,只听他道:“为本座更衣。”
“……更你大爷。”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却是老实的将属于萧珏的大红锦姨拿了出来,朝他走过去。
他很自然的微抬起双臂,垂眸看着她道:“先脱。”
是了,他身上穿的黑色锦袍,不适合直接套这喜服,但让她给一个男人脱衣服,除了赫连铭,他似乎真的没做过。
撇了撇嘴,她笑道:“小女子未曾伺候过人,怕是手没个轻重,若是伤了国师,会心疼的。”
“无碍,本座没那么不经伤。”
这是故意要为难她看她笑话了。
她点点头,将衣服放到石桌上,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奈何腰带的尾端是塞到背后的,她便想着绕到他身后去动手,可他却道:“本座不会将后心留给你。”
好吧,这是提防她呢,那她就不顾及什么了,抱住他的腰去动手好了。
她边摸索着腰带尾端在哪儿,边低声说道:“国师的腰挺细的呢,刚好被我环住。”
“是你胳膊长。”
“不知道国师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男子送女子衣服,是为了有一天亲手将他送的衣服脱下来。不知道我这为你宽衣,一会儿又要为你更衣的,是不是也该将你扑倒在床上,亲手脱下来。”
国师泰然自若的道:“便是现在扑倒,本座也是不介意的。”
艾九儿真没想到这家伙如此淡然,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弯的,不然一个未经人事的男人,怎么可能如此淡定的面对她的搂搂抱抱加言语调戏呢?
还是说,她的魅力已经不行了?
哦不,这个自信她还是有的。
“那……如君所愿。”艾九儿一咬牙,将国师拦腰抱起,标准的公主抱,还宠溺温柔的望着他。
这猝不及防的一抱,还是男人抱女人的那种抱法,硬生生将从未和女子有过亲密接触的国师给惊住了。
他这么难得的一惊,就呆了一瞬,就这么一瞬,身为灵宗的艾九儿,已经将他放到了床上,还是很温柔的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