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把他抱得很紧,舒时从中察觉出了一种很是复杂的情绪。他没推开这人,但又不怎么舒服。
他不明所以地被人抱着,还听见对方说:“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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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捡回来一个男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只是看见这个人独自在路边站着,就想把他带回家。
很奇怪的感受,没法解释。就像他从来不喜欢与人过多触碰,却在这个人身上破了例。
“你随便坐。”舒时摘了围巾和包一起挂在椅子上,转头对那个长得过分好看的人说,“有事叫我一声。”
钟如季看着他,很轻地嗯了声。
舒时没想到,这人看上去不太好招惹,实际上还挺乖。
“你吃饭了吗?”舒时走到半路又折回来问。
钟如季看见他身后的厨房,说:“没。”
舒时哦了声,转头去翻冰箱。
由于长时间不在家吃饭,冰箱里都是冰饮和水果,根本没有菜。
舒时原地思考了一会儿,随即将魔爪伸向了最后几个鸡蛋。
耳边是点燃灶火的声音,钟如季隔着道玻璃门看舒时在厨房里忙碌。
好像高了点,看起来成熟了些,不太爱笑。
钟如季被鉴定处传送到这儿,世界机制自动为他选择牵绊最深的世界。
他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凭着记忆中的地址四处游荡。
虽然找寻的过程坎坷了些,但结果是好的。起码他找到了舒时,哪怕舒时不认识他了。
舒时下完面条,望着锅里腾起的热气发呆时才发现自己貌似没问人家名字。
他咬了咬下唇,奇怪自己怎么这么反常,好像有些事都是下意识做出来的,根本不用经过大脑批准。
帮他付车钱,被他抱还不推开,带他回家,下厨还捎带他一份……这几件事加起来太诡异了。
舒时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端着两个碗出去的时候还在想。
他将碗搁在桌上,转眼看见那人正在欣赏墙纸,便叫了声:“面好了。”
钟如季收回停在蓝色墙纸上的视线,去厨房洗了洗手才到桌前落座。
舒时手肘支着桌子,手上用筷子卷着面条,嘴上顺便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钟如季挑起面条没下口,沉默了一两秒才自我介绍:“钟如季,假如的如,季节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