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更像了。”男人轻叹,“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就找别的人了,他们不比你差。”
他自上而下将1号看了个完整,半分也不留恋地抬步离开。
“等等。”1号哑着声音叫住他。
男人步子顿住,回身笑问:“愿意了?”
1号碰到折叠刀,暗自抓紧了些,他做了道深呼吸,问:“到时候是我动手?”
对方挑了下眉,听出潜在意味:“如果你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好,知道了。”1号微低着头,在腰间摸出刀具。
直到眼前出现一双鞋,他才发现对方走到了跟前,他抬头,看见这人仍然笑盈盈的。
“我有些好奇,你能感受到心痛吗?”男人朝他心口指了指,半弯着腰直视他,口吻认真,“你会舍不得,会难过吗?”
1号皱了下眉:“跟你没关系。”
“答案是肯定吧,”对方的语气轻快许多,听得出是真愉悦,“我很期待,他会比你更痛苦。”
屋内的寒气被一并带走,1号望着关上的铜门,无声动了动唇。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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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温度变化,空气中的湿意多起来,墙面渗出点点水渍,慢慢连成片。
舒时摸了一手凉水,细看才注意到墙的颜色变深了。
他捻捻手指,勾过装着压缩饼干的塑料袋,扯了张纸用来吸水。
何靳抱着被子,声音闷闷地问:“一定要分开吗?”
钟如季刚夹着号码牌递过去,听这话后手腕一转,让何靳够了个空,挑眉道:“不要?”
何靳立马道:“要!”
压缩饼干很多,分了三份都还能堆起小山,舒时推了份到何靳面前:“鬼怪还没出现啊,最好保持最佳状态。”
何靳撇撇嘴吐槽:“鬼影都不见一个,整这么神秘……”
他撕开饼干包装,掰了小块丢嘴里,继续说:“指不定早附在谁身上了,一点儿动作没有,我才不信。”
舒时看了眼钟如季。这是习惯性行为,他有想法的时候就会看向最信任的人。
对方望过来,笑着眨了下眼睛,把他也带着笑了起来。
塑料袋里除了干粮外还有两个通讯器,舒时掂了掂,先给自己留一个,然后将另一个拎给了何靳。
东西晃到面前时,何靳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抬头,对上了钟如季的眼神。
通讯器突然就烫了起来,他手一抖,通讯器立马被低抛到另个人面前。
这回换舒时愣了,问:“怎么不要?”
何靳磕巴道:“烫、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