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明白。”
浓郁的血味充斥鼻腔,是在刺激他的感官,亦是在刺激他的神经。
舒时眼中黑沉,有种不知名的负面情绪在其中流转不散。
他走一步,对面的复制人也跟着走一步,两人同是身穿白衣,一人整洁干净,另一人沾满血污。若抛去外貌来看,舒时会觉得自己正在向一面镜子走去。
易轻筱心想自己刚才做的记号大概派不上用场了。
她和李皓跟在舒时身后,谨慎地离大开着的房门远了些许。
李皓瞥了眼对面的复制人,低声对易轻筱说:“其实咱们可以先把这个抓着,再引另一个下去。”
易轻筱也想过这点,但她摇了摇头说:“结果都一样,大体没区别。让他消消气吧。”
人憋久了不是好事,能发泄就发泄。
他们三言两语的功夫,舒时已经和那位打起来了。
对方是自己,出招路数没人比本尊更清楚,舒时矮身让过对方横劈过来的刀刃,挥起长棍击向他腹部。
他平常的招数都是直攻门面,很少去打这些地方。
奈何对方清楚他的套路,就像他知道对方的出招顺序一样。他不选择改变,这场单打独斗便赢不了。
舒时一边回想钟如季教过自己的路数,一边将脑子里模拟的场景付诸于行动。
复制人被他出其不意的打法击得节节败退,一面朝后退一面用着不变的套路。
舒时手腕使劲,棍头狠敲在对方脖颈。
另外两位小伙伴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只是复制人不是活人,他没有痛觉,脖间一声响,他直起脖子,收起那点懒散的笑意快速地往一个地方瞥了眼。
舒时眸光一凝,想也不想地将手中的长棍朝后面挥去。
棍棒击中皮肉的声音响起,另一名复制人从后突袭却被招呼了一棍子,当即倒退了两三步。
李皓疾冲过来锁住他的脖子,并钳住他捏着匕首的手,直让他动弹不得。
易轻筱晚一步,只得在后面做指挥:“时机到了,快跑!”
听到这声号令,舒时收起攻势,调头便跑,而在经过李皓他们时,那个被钳制住的复制人突然挣开了李皓的束缚,一道寒刃直劈下来。
他们站的全是路中央的位置,舒时距离他们极近,躲避不及只能朝墙上撞。
易轻筱焦急地喊了声“压住他”。
李皓面色一拧,他脱手后没来得及压住对方,只能奋力拽住他后衣领。
舒时握棍的手臂一阵刺痛。匕首从他肩处划到手腕,堪堪停在最致命的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