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转头看了看于凌,思考完毕,伸手轻轻拽了下他衣服,悄声道:“你知道钟如季吗?”
于凌的表情有点专注,像是在观察其他人。若不是他的状态过于放松,舒时都不敢伸出这手。
“知道,怎么了?”审视的目光和别人对上,于凌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问他干嘛?”
舒时实话实说:“有点好奇。”
“没什么值得好奇的,就是幸运一些而已。”
舒时道:“应该不止吧,他们这么……嗯,总之,他挺厉害的吧。”
于凌指尖轻叩桌面,应和得很是敷衍:“嗯,挺厉害的。”
问了等于白问。舒时无奈地看他一眼,选择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而当他转走视线,对方却偏了偏头看他侧脸,金色灯盏之下,于凌眸中有细碎微光。
“生存任务,希望大家能一起离开空间。”先前出声的人又开口,“我叫罗罹,想问问各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有什么异样吗?”
“没什么异样,倒是床挺舒适的。”
罗罹话音落地后居然没什么人说话,还是隔了他几个位置的人接了话。
大概每个人对自己的名字都很敏感,几乎他刚说出“舒适”,舒时就调头望了过去。
他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条件反射太快像是对别人有什么敌意似的。
舒时极其认真地自我反省。
然而就在他想撤回犀利目光的时候,那人伸了个懒腰,露出的手腕上缀着一颗痣。
李皓?舒时微微睁大眼睛。
他的目光和别人的格外不同,李皓朝他眨了眨眼睛,挪开目光后笑得荡漾。
好了,确定是这家伙没错了。舒时面无表情地想。
“有面空墙,靠四个柱子撑着。屋里摆设全是木头做的,别的没了,欢迎补充。”
玩笑后再补上信息,李皓没给别人吐槽他的机会。
罗罹听他说完,末了点头:“我房间也是这样。”
有人开了口子,其他人也纷纷开始发言。
“一个房间两个人,你们都是这样吗?”又有人说。
“两个人?”立马就有了不同的声音。
“我是单人单间。”罗罹说。
“我是两个人。”
“啊,我一个人住。”
大厅里人人神色各异,有人认真严肃,比如罗罹;有人游离在讨论之外,比如于凌;有人玩世不恭,比如李皓;还有人不明所以,比如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