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名为期待的情绪在心口漾开,等弥漫至整个胸腔时,他才开始疑惑这股期待从何而来。
就因为许久没联系的婚约对象吗?
也许吧。
他刚准备点接听,原本响个不停的铃声已经停了。
随之一瞬间骤停的怦怦心跳,也缓缓平静下来。
四周再度归于平静,似乎连风声都被浸染上了失落的情绪。
电话另一头,听筒里响起一阵忙音。
宁原一直在悄悄听着的,见余殊没接,立马绷直了脊背。
完了完了,余少不是生气了吧!他就不该多嘴让老板打电话过去。
林放眉头微皱。
以余殊的性子,不至于因为个人情绪做出不接电话的决定。
难道是被什么事耽搁,或者是被什么人缠上了?
他立即又拨了一个过去。
几乎是刚呼叫成功,余殊那边就接通了。
林放松了口气。
还好,是他多虑了。
接通后,除了轻微的呼吸声,余殊一直没听到人说话。
听声音那边似乎是在车上,难道是林放按错了?
“喂?”他语气中带了些等待后的轻微烦躁。
“我在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余殊觉得林放的声音似乎没有平日里那么镇定。
几乎就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悦,急忙安抚似的。
两人已许久没聊过天,简单的问候后,一时无话,气氛逐渐尴尬起来。
余殊躺在床上,密闭的房间里毫无人声,他只能听到林放那边车水马龙的声音。
他在路上。要去哪儿?公司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好在沉默很快被打破。
林放微凉的嗓音穿过人潮涌动的街区,驶向一片安静。
车似乎达到目的地了。
“有空吗?婚宴的礼服已经做好了,方便的话可以来试穿。”林放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片刻后又补充,“没有时间的话也没关系,我派人送过来,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还可以改。”
这样的林放让余殊感到陌生。
他一时也找不到从前交流的状态,只匆忙应道:“我可以的。只是邓祺被安排了别的工作,没时间送我。那边离得远吗,我怎么过去比较合适?”
前座的宁原,看着后视镜里的老板,觉得他似乎微不可闻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