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的长刀扫着他的鼻尖落下,季诚长腿一扫正中杀手胸口。这一脚他使出了全力,少说也得断了对方几根肋骨。
剩下的几个杀手对视一眼,显然没有料到他能有这么好的身手,攻击更加猛烈。
京城防卫没两个时辰就会巡街一次,他们赶上的就是巡防的空挡,季诚想要援兵是不可能了,眼下只能靠自己解决这几个索命之徒。
他把刀法的刁钻发挥到了极致,偏僻的巷子里不时发出兵器碰撞的金属声。夜光下冰冷的刀尖划出白光从一个杀手的下颌挑上,噗地一声,刀尖从下至上整个贯穿了他的脑袋。
杀掉一人,季诚赶紧侧身躲过后方的攻击,可侧面的兵刃还是刮破了他衣袍,温热的血流汤过手指,落在地上。
季诚呼了一口气,还剩下三个。
从遇袭到处理完这几个人,说是转瞬间,但来自生命的压迫却让他感觉这过程无比漫长。
巷子里散乱的躺着四个人,三个人一刀毙命,一个被他生生的掰断了脖子。
季诚撇了眼地上不知是真晕还是撞死的一个黑衣人,他拎着刀像那人走去。手上的血黏腻的糊在手和刀把间。
这寂静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声,那墙头乱叫的野猫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他走到了杀手身边,轻声道:“好好活着吧,都有家小,别干这杀人的买卖了。”
文渊侯府自从郭霖去了西北,府里就冷清的没有一丝人气,就算他回来了,院里也是杂草从生,一片荒凉景象。
郭霖历来不愿意人多吵闹,老侯爷去了之后他便把杂七杂八的人都撵了个干净。府里就剩了郭啸风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他是郭霖嫡亲叔叔的孙子,自小父母去的就早,偌大的侯府就剩了他一个,他自然也就跟着郭霖去了西北,立了战功就立马分府别居。
实打实的怕他小叔的落拓(光棍)气质会传染。
郭啸风还未从侯府的侧门迈出来,门口的小厮便慌乱的往里跑,“怎么回事?”
“大...大少爷,门口躺了人全是血,不知是死是活。”
郭啸风立马脚下生风的往出走,就见门口一个人手里拎着刀,斜靠在门垛上。
“东南的巷子口,还躺了四个,有一个受伤了”季诚身上三处刀伤,此刻浑身发冷。
若是刚刚躺地上装死的那一个起身反抗,他也没有全胜的把握。
留一个活口回去报信,他也好趁着机会脱身。
“你先疗伤,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天子脚下,刺杀朝廷大臣!”郭啸风把下人招呼来,翻身上马道:“去喊小叔,把季大人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