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徐远新止住话头,抽了两张纸巾递过来,连带着桌上的抽纸盒一并推了过来,怎么还哭了呢?
肖瑾用纸巾压了压眼角,无济于事,越来越多的眼泪从她眼睛里掉下来。
徐远新担忧地站了起来。
肖瑾一只手擦着眼泪,抬起另一只手示意徐远新放心,哽咽道:“我没事,老师,我先去趟洗手间。”
徐远新坐下来,轻声道:“去吧去吧,知道洗手间在哪儿吗?”
肖瑾点点头。
徐远新给自己接了缸茶,他一会儿没课,便坐在办公室里等肖瑾。同时心里也涌起了不少疑问,九年前,肖瑾出国出得非常突然,事先没有得到任何通知,包括她不来上课了也没提前给自己打过招呼。他因为担心还给肖瑾打过电话,当时接电话的不是肖瑾爸爸就是她妈妈,没有一次是肖瑾接的。作为班主任,能和家长对接上,他就完全没多想。怎么现在听肖瑾的意思,她不知道这件事?
还有木枕溪,就更玄乎了,高考后两个月,徐远新接到肖瑾的电话,询问木枕溪,自己据实以告,肖瑾似乎大受打击,那么关于木枕溪的事,她也不知道?
更奇怪的是现在,明明已经询问过一次的事,现在又来问一次?
徐远新打开茶盖喝了一口热腾腾的茶,若有所思,眉头慢慢拧了起来。眼前这个人是肖瑾没有错,样貌变化不是特别大,能看出来当年的样子。
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
肖瑾走了进来,重新坐下,整理完情绪的肖瑾除了眼眶有点红以外,没有任何异样。
徐远新微眯了眯眼,说:“肖瑾,你能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一下吗?”
肖瑾:“……”
徐远新确认过身份证上的名字,放心了,这人不是假冒的。
徐远新笑容和煦:“还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肖瑾问了一些当年的细节,知道木枕溪到高三下学期因为外婆的病情时不时的请假,那时候临近高考,同学们尚且自顾不暇,没心情去关心别人,而木枕溪本来就不是喜欢交朋友的人,她在课上的缺席没有引起同学的注意,徐远新又帮她保守秘密,所以班上没有一个人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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