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S大毕业的。短发女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冷淡的回了一句。
对哦!我差点给忘了。
校花是弯的吗?
不是。
那她怎么会和程总在一起?
不清楚。
程总不是和纪大明星在传绯闻吗?那....现在这个情况又是怎么回事?老板娘蹙着眉头,若有所思道,难不成是三角恋?!
娱乐圈的事,又有几分真几分假。短发女人挑眉,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打开手机上自带的相机功能,拉近了镜头,对准着雨中俩人的背影,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
尹恩,你做什么?!老板娘惊讶的看着身边的短发女人,瞪大了双眼。
拍照。短发女人淡淡吐出两个字,对着老板娘扬了扬手机。
我当然知道你在拍照!老板娘着急道,可你偷拍程总做什么?她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
好玩罢了。短发女人玩味一笑,目光落在照片上,不再多言。
第5章
咖啡厅附近的这家酒店刚好也是程氏集团旗下的产业,整个C市的酒店有一半都是程家的。
站在落地窗往外望去,整个C市的夜景尽收眼底,霓虹宛如一颗颗耀眼的星辰,将整个C市点亮,却又被浓厚的雨雾掩去了光芒。
程溢画洗完澡,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背靠在床头,将笔记本连上酒店的Wifi,目光落在笔记本的屏幕上。
一头茶色的大卷发披散在后背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框的平光眼镜。由于长期面对电脑的缘故,程溢画会在用电脑的时候戴上平光眼镜,用来保护视力。
程溢画转头望了一眼窗外,大雨依旧下个不停。豆大的雨点从漆黑的夜空中倾泻而下,打在了已起雾的玻璃窗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程溢画起身走到窗前,将厚重的窗帘全部拉了起来,将城市的喧嚣隔绝在窗外。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暗了下来,独留床头那盏琥珀色的柔和壁灯。
浴室里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搅得程溢画根本无法安心处理工作。啪的一声,程溢画将笔记本给合上,双手环在胸前,好看的眉宇微微拧起。
水声突然戛然而止,程溢画摘掉鼻梁上的眼镜。微抬起眼皮,便看到一身白色浴袍的官阮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浴袍刚好到膝盖的位置,露出笔直修长的小腿,白皙的脸颊被浴室的氤氲雾气蒸得泛起了一抹浅粉红晕。长发被打湿了少许。
过来。程溢画将大腿上的笔记本搁在了床头柜上,对着官阮勾了勾手指,语气虽温柔,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口吻。
.......官阮赤脚站在原地,清晰的感受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一动不动。
你头发湿了,我给你吹干。程溢画见官阮仍站在原地,补充道。
嗯。官阮垂下脑袋,难为情的轻咬着下唇,用鼻音应了一声。
官阮盘腿坐在床上,背对着程溢画,半湿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上,发尖滴着水珠。
程溢画手里拿着吹风机,连上插座,将风速调到了最小档,耐心又温柔的替官阮吹着长发。
白皙修长的手指穿过官阮柔软的发丝,挑起一缕湿凉的发丝轻绕在了指尖,温热舒适的风从吹风口徐徐吹出,落在长发上。
程溢画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般耐心。
一刻钟后,程溢画关掉吹风机的开关,弯腰将吹风机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吧。程溢画的目光落在官阮的脊背上,柔和的背部线条,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溢画姐姐,那你......官阮转身,抬眸看了看程溢画,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终究还是将嘴里的话给咽了回去。
有话想对我说?程溢画俯身,整个人凑近了官阮,一双桃花眼泛着盈盈动人的水波,声音慵懒入骨。
彼此鼻息相对,近得都可以听到对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没。官阮双手反撑在床上,微微往后仰了仰身子,赶紧侧过脸去,齿间溢出一个字。
小阮,晚安。程溢画强烈克制着内心的冲动,缓缓坐直了身子。
晚安,溢画姐姐。
官阮也跟着道了一声晚安,整个人背对着程溢画,侧卧在大床上,绷直着线条优美的脊背,一头长发散落在枕间。
大约十秒后,耳侧响起一阵脚步声,脚步声愈渐愈远,待周遭一切都安静下来后。官阮这才缓缓坐起身来,探着身子看向客厅。
套房的客厅只开了一盏光线较暗的琥珀色壁灯,程溢画安静的坐在书桌前。
昏黄的灯光洒在程溢画的长发和侧脸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框眼镜,好看的眉宇不时微微拧起,似在思考什么东西。
官阮的目光一直落在程溢画的身上,看了许久才想起还没给卫辰汐报备今晚又不回宿舍的事情。于是翻出包里的手机,给卫辰汐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辰汐,我晚上不回来了,记得关好门。】
发完微信后,官阮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程溢画的微信头像上。程溢画的微信头像不是本人,而是一只很肥的橘猫。
俩人加了微信后,还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奇心驱使着官阮点开了程溢画的朋友圈,结果对方的朋友圈只有几条动态,还都是去前年的,而且清一色都是头像那只橘猫的照片。
官阮逐一点开,将程溢画共计不过五条朋友圈的内容都翻了个遍,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收起了手机,准备睡觉了。
明天学校虽只有两节课,可自己家教的课却排得很满。
躺下之前,官阮再次探着身子望了一眼客厅。
只见程溢画依然端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微弱的光线洒在程溢画深邃精致的五官上,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或许是有些累了,程溢画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阖上双眸,抬手捏了捏晴明穴,起身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官阮见状,连忙重新躺回了床上,伸手拉过了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整个人往里挪动了一下。
程溢画先去上了一个厕所,再重新回到了床边,站在床前犹豫了许久。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程溢画终究还是上了床。
啪的一声,程溢画抬手关掉了床头灯,整个卧室瞬间彻底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程溢画背靠在床头,偏头看着躺在身侧的官阮,就这样静静的看了许久。然后才平躺到了床上,双手交叠平放在小腹处,缓缓阖上了一双已有些充血的双眸。
官阮僵直了脊背,轻咬着下唇,浑身不自在的侧躺在床上,好在黑暗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官阮本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也鲜有情绪受影响而波动的时候,可偏偏在这人面前会变得局促不安。
毕竟是自己暗恋了两年的人。